只记起了第一次和叶白钧滚床单的场景。
起因是两人之间不知为何起了摩擦,他头脑一热说了句“反正以后都要离婚”。
一句话,换来冷战三个月。
原本关系就不亲密的人,这下真像仇人一样了。
冷战满三个月时,叶白钧回家拿东西,他心里不满对方长时间不回家,警告对方不要在外乱混。
从来不多跟他讲一句话的人,那晚也开了口,犀利言语刺的易城哑口无言:“要说乱混,易总好像才是这个更有可能的人。要么一出国两个月,要么睡在公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易总有事秘书办,无事办秘书呢。”
易城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雪一样的叶白钧嘴里吐出来。
易城怒极昏头,揪着叶白钧的衣领把人掼在墙边,看着对方脸上因吃痛浮上一缕短暂的脆弱,侧头时下颌到锁骨的线条漂亮的不可方物。
然而抬头时,又是高高在上、矜傲漠然的眼神。
易城心火燃起。
到底在傲什么?真以为自己不会对他动手?
“放开。”常年伏案工作的人哪里是定时锻炼的易城的对手,那点挣扎仿佛调情,把易城心底的火烧的更旺。
两人最后争执到了床上。
易城强势、粗鲁,却有原则和底线,把人折腾的晕头转向、直接昏睡过去。
这一场颠鸾倒凤的梦境,易城梦到了许多两人的桃色夜晚。
许多都是以争执开始,最后以在床上相拥结束。
易城早上睁眼时,大脑恍惚的仿佛佛门入定,身体却激动的不得了。
他低头,看见叶白钧窝在他怀里睡的正香,连被硌着都没反应。
——昨晚是真累了。
易城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哭笑不得。
心里还酸软的不行。
所以其实上辈子,叶白钧就喜欢自己了?
这个叶黄芯,真是个笨蛋。
上辈子自己对他哪里好,值得他喜欢?
易城心酸的不行,把人往怀里扒拉,拥紧。
六月时,易城从大学毕业。
叶白钧请了公司里一位相熟的摄影师过来给他拍照,本意是想多留些影像做纪念。
拍着拍着,易城拉着叶白钧在校园里拍了个遍,差点从毕业照变成校园婚纱照。
毕业典礼上易城作为代表之一上台讲话,前面是两位来自其他专业的代表,这两人各自发表了一番在学校里的收获、对未来的期望、对同学们的鼓励。
发言振奋人心、热情洋溢。
等到易城上台。
“我今天有两个好消息要分享给大家。请大家拿出手机。”
底下窸窸窣窣,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