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念大概率并没有那么喜爱别人家的花园,否则她不会只满足于远观。
她只是看,她试图复制,一座属于自己的健康的花园。
赵恪或许比申屠念更早知道她的渴望。
他想救的,是申屠念心底的那片“无人荒漠”。
这事挺难的,对赵恪而言。
毕竟连他自己的都只是一块生不出草的盐碱地。
他没经验。
他也不想参考别人的。
这是他自己的事。
他就试,一点点试,反复推敲,四处碰壁,唯一不变的是他没想过放弃。
他分不清是认定了申屠念这个人,还是认定了要重塑她的花园的信念。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与她有关。
多年以后,当赵恪被准许踏入申屠念的花园。
彼时她的花园健康,蓬勃,充满生命力,也成了别人会效仿会对比的参照。
他可以在阳光很好的午后坐在休闲椅上逗小狗,也可以在月色很美的夜晚乘凉享受微风轻拂,他的足迹布满土壤,当初的衰败早已换了光景。
他当然不会自恋到认为这全是自己的功劳。
他只是庆幸。
庆幸此刻他可以拥抱着她,期待无数个明年春天。
这事从前不曾发生。
申屠念什么都不知道。
等她察觉了,她的花园春意盎然,而赵恪的石墙已经筑满高楼。
墙上的镂空已经被完全填满,他没有再用那些假花哗众取宠,因为知道她不喜欢,他将墙边别人家的花清扫干净,那些掌声,欢呼,无数倾倒,除了吵闹还是吵闹,远不及她抬眼看向他的那一秒。
他的城堡从此谢绝观赏。
而她是唯一拥有钥匙的人。
通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撞进他内心的馥地,是她独有的特殊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