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觉浅,几乎听了全程,放从前他也能忍,但现在身边多了个她,难度就上来了。
一夜失眠,赵恪对这个住处重新评估,考虑是不是该换个隔音好的房子。
他想的这许多,怀里那个呼呼大睡的人全不知情。
申屠念这人,看着很勇,看着挺机灵,有计划的接近,有计划的酒后吐真言,还有计划的打入对手内部。
一路披荆斩棘,到最后一层窗户纸,却又不敢捅破了。
她觉得他们之间还差个信号。
而这个信号的发射者,得是赵恪。
申屠念没等太久。
意外和惊吓在几周后的一个双休日,直接空降到眼前。
周六。
他俩难得空闲,难得懒散,赵恪去了物业管理处,申屠念一个人待在家啊。
她也不闲着,在客厅训练小狗听口令,其实小狗会,只是不听她的,赵恪的指令他执行的挺好,申屠念有点不乐意,好像他俩更亲。
门铃声突然响起。
申屠念纳闷,赵恪回来都是直接输密码进屋,不会按门铃。
会是谁呢。
趁她起身去开门,小狗蹬着短腿逃到不知哪里,逃避学习,不分物种。
钟愉看到申屠念时,很合理地呆住了。
她先是查阅了手机上儿子的住址,又核对了一遍门牌,确认自己没找错门。
“请问这是赵恪的住处吗。”
申屠念咯噔了一下,她隐约猜到了一点什么,莫名紧张起来。
“是的,那个……您请进,他出门办事,应该很快回来。”
申屠念边说着,边从鞋柜里取了新的拖鞋,拆透明包装的动作都在抖,整个一手忙脚乱。
钟愉带着满脑袋的问号被请进了屋。
她一边换鞋,一边打量着室内,还有眼前这个连头发丝都透着无措的陌生女孩。
赵恪将房子收拾的很干净,多了一个申屠念,屋子里也没多乱。
他俩都偏爱简约风,极致收纳,一目了然的白,看不到多余的物品。
申屠念本意是想请她去沙发上坐,钟愉摆手,在一旁的餐桌坐下,将手中的包顺手放到一旁的座椅上。
“我记得他好像有养宠物。”
“是,”申屠念新倒了水,放到她面前,“是一只柯基犬,您要看看吗。”
“不了,我对狗毛过敏。”
申屠念闻言一怔,许久才反应过来。
“您稍坐,我去把他管好。”
说完便满屋子找小狗,最后在书房沙发角落,申屠念拿了钥匙,将书房门反锁,觉得不妥,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洗完手,整理了仪容。
就这间隙,给赵恪发了个信息。
「你妈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