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屁话!”
却是王贲一锤定音:“凡夫俗子之见罢了。”
“周天便能外化于域,何来内终?书院一帮子掉书袋…”
眼见王贲说话已有些离谱,杨桐截过话头。
“世人亘定之说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腾龙悟规则而晋周天,周天满化,人身承其十,溢出而生外楼,居外楼定神魂,人身再强,其他规则得以补充而柔韧自身,可再承五。”
“此时力以极限,内外寻求定所,于是神照己之斗途,明心定性,增寿五百。”
“只不过千人千般变化,这是准则,而不是规则,因人而定,宜时况而论。”
“左右不过是添水增锅的是,自己最清楚自己,想怎么来都行。”
说着杨桐饱含深意的看了陆白一眼,指着桌上饭菜说道。
“饿着总不是办法,有能力便吃自己喜欢的,没能力馒头米饭俱是菜。”
“吃饱了,自然是有力气的,只不过营养终是有差距的,馒头虽好,也只能管饱啊!”
说罢,杨桐轻笑一声:“吃饱喝足,回营赏雪。”
听到这话,王贲登时想到了什么,同样从帐中离去,不过终是有一道声音就在帐内。
“修行是自己的,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哪容他人指手画脚,放开手脚,大胆做就好。”
闻言,王离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异色,旋即冲陆白抱抱拳,转身离去。
营帐内,陆白走出帐外,招呼亲卫将帐中收拾干净,旋即看着满原雪色,陷入了沉思。
青州戒律堂,纪纲放下了手中之书,看着殿外雪,亦是沉吟。
适逢冬雷震,天色明暗不定,纪纲随手一挥间,一截雷霆已经被截在手中,继而弱水成圆,将冬雷包裹其中。
他伸手一甩,手中弱水雷球竟穿过层层蛮荒来到陆白面前。
正在沉吟中的陆白豁然被惊醒,转头间,他好像又看了那个刻板身影。
“家中都好,记得一起回来过年关!”
很快,层层虚空快速复原,纪纲的话好似不曾出现过一般。
陆白伸手取过弱水雷球,轻轻摩挲。
“果真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古人诚不欺我。”
“师傅终究是师傅,我说了一篇大废话,你就只会破铜锣喊两嗓子,屁用没有。”
杨桐苦笑着冲着王贲说道,眼中却尽是鄙视。
“那有啥?买他一顿火锅足够了,再说没有你我开导,他纪纲能锦上添花?”
闻言,杨桐轻笑一声,心意平,因果不欠,品雪茗茶。
饿虎岭,焦褚、鲍朗、钟离碑呈三角状牢牢守护着蔡太虚。
便是冬雪初临,蛮荒更冷,蔡太虚仍是满头大汗。
良久,随着蔡太虚再一次擦汗,一丝光线射出,经传不断,刹那间已经笼罩方圆二里,阵势已成,倏尔光华尽敛。
“呼…”
蔡太虚长舒一口气,冲三人拱手抱拳。
“三位千长,军命已成,蔡某先行返回,还望诸位再辛苦辛苦,咱们稍后再见。”
三人没有言声,一同抱拳。
片刻后,眼前已经没了蔡太虚身形。
焦褚、鲍朗、钟离碑三人对视一眼,俱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骇和激动。
万里觅封侯,便在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