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工，记得保密哦，我们可是答应要给唐总一个惊喜的。"
程恭坚定地保证，绝无问题！
唐易给予了他们诸多福利，回馈唐易一个惊喜是他们应尽的义务。
……
在城市的另一端，同样的场景也在上演。
刘国栋带领研发二部熬夜工作直至凌晨两点。
刚开始的时候。
研发二部上下，无人能找出一丝头绪。
他们知道光刻机的复杂性，但没料到会如此困难。
那几天，刘国栋本就稀疏的头发又掉了不少。
研发二部近百人，气氛压抑。
刘国栋甚至考虑过放弃，干脆推掉这个项目算了。
刘国栋甚至与团队成员讨论过。
难度、设备、时间、资金...
种种难题，任何一个都足以成为放弃任务的理由。
虽然为国家付出是高尚的，但确实太疲惫了。
然而。
有人提了一句。
"如果我们就这样放弃了，唐总那边会怎么想……"
一句话。
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唐易对每位团队成员寄予厚望，给予无微不至的关心。
对于这个项目，只要符合需求，预算充足，唐易从未拒绝过任何提议。
有这样的领导，他们不愿让他失望。
他们畏惧挑战，那些看似无法逾越的难题让他们忐忑。
但更让他们忧虑的是唐易的失落。
一句话，便足以消解他们对困难的所有惧怕。
“加油干吧！”
自那次之后，研发二部再无消极情绪滋生。
众人主动在家加班，以免给唐易带来困扰。
每晚，刘国栋都会主持视频会议，收集每个人的想法。
在这样的策略推动下，光刻机的理论研究终于取得初步成效。
接下来的日子。
尽管研发二部尚未取得重大突破，但稳步前进未曾停歇。
……
次日午后。
郑芷兰又一次敲响了门，唤醒了唐易。
唐易揉着惺忪的双眼坐在办公桌前，郑芷兰随即汇报工作。
“唐总，研发二部的日常进度报告今天中断了，他们遇到技术瓶颈，可能要暂停两天。”
“我已经知道了。”
唐易摆手，神色平静地回应。
程恭早上已经向他解释过，瓶颈期让大家讨论至深夜，可能无法按时提交。
唐易有些不悦。
这算是在偷偷加班啊！
他严肃警告程恭，务必照顾好身体。
接着，唐易决定给研发一部放一天假，并让丁若菲发放额外的加班补偿。
“研发二部进展缓慢，我去催促一下怎么样？”郑芷兰提及了研发二部的情况。
唐易摇了摇头。
“不必，科研工作不宜施加过大压力，否则反而不利。”
郑芷兰点头，表示理解了。
唐易心中欢喜，公司现状良好，继续保持，一个月内亏损必定收窄。
……
晚上八点。
程恭和刘国栋同时向团队发送了一条信息。
“各位，晚上十点，集合！”
此时正玩游戏的唐易。
“阿嚏！”
我真的感冒了吗？
……
转眼间，月底将近。
临海市市委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
“我们并非因风浪而前行，而是为了破浪而出！”
“我们所做的一切，只为贡献一份力量，告诉国家，你并不孤单！”
“唐氏科技的力量或许并不强大，这一点我清楚！”
“但如今，关键不在能否成功！”
“而在于我们必须去尝试！”
“去告诉国家，他并不孤单！”
……
“大家看到了吗？这是月初唐氏科技新任董事长唐易的发言。”
“在唐易身上，我看到了真正的中国青年精神；在唐氏科技，我看到了临海市乃至整个华夏的希望。”
市长胡伟莱指着屏幕说道，然后低下头。
"实话讲，我深感羞愧。"
"唐氏早在月初便投身于光刻机的研发，而我却在月尾才从短视频中得知此事。"
"这样的企业，为国家，为人民付出，应当成为所有企业的典范！"
"我建议，即将召开的年度杰出青年企业家表彰大会，应立即加入唐易的名字；优秀企业表彰名单，唐氏也必须在列。"
"此外，我们要大力推广唐易的事迹，激励其他企业效仿，力争让临海市成为华夏率先掌握高级光刻机技术的城市。"
"同时，作为领头羊的唐氏，我们应给予全力支持，市政府决定拨出一部分经费，以援助唐氏的研发！"
胡伟莱说完，目光转向会议室的众人。
"同意！"
"同意！"
……
另一边，郑芷兰眉头紧锁。
月末将近，公司的财务状况令人忧虑。若助眠枕头项目再无起色，下月公司恐怕要借贷度日了。
她忧虑重重，也为唐易感到惋惜。如此优秀的老板，为何总是遭遇挫折？
特别是最近几天。
她常看见唐易在办公室出神，眼神空洞，满面愁容。
郑芷兰内心充满愧疚，她认为唐易已做得足够好，为何仍未能扭转局面？
然而，唐易的沉思并非在努力。
他选择了躺平，彻底的躺平。
不去研发部，不再过问工作。
一个月的时间即将过去，唐易看到了回家的曙光。
甚至可以说，回家就在咫尺。
那还折腾什么呢？
安安稳稳休息不好吗？
助眠枕头项目自给程恭他们放了一天假后，已有两周未报告进展，询问也无果，只说遇到了难题。
研发一部的所有人日复一日地沉浸在实验室。
唐易去过一次，只见满地散乱的仪器，丝毫没有成功的迹象。
至于研发二部，因侧重理论研究，几乎毫无进展。
别说1纳米的光刻机，就连国产的22纳米级别的光刻机，唐氏也无法制造出来。
这个项目，前景渺茫。
而且在项目启动之初，为了前期的光刻机投入，唐易已将唐氏的固定资产抵押给了银行。
这段时间，唐易无时无刻不在升级设备。
电脑、大屏幕、高级计算机，甚至扫帚簸箕都换了新的。
这一切，只为花钱。
如今，唐氏账户上的余额已不足百万。
这点钱别说购买新设备，连下个月的租金都付不起。
可以说，在这个科技园区，唐氏的处境最为艰难。
当然，唐易对此乐见其成。
下个月付不起租金？
研究停滞不前？
薪水发不出来？
没问题！
选择破产清算，唐氏的职员各寻出路，唐易带着资金悄然离去。
时间紧迫，不容拖延。
唐易也渐渐释然。
仅凭这几天，唐氏无法掀起任何波澜。
当下最重要的是思考。
回家后，该如何向妻子解释突然多出的一亿资金呢。
对于奇迹，唐易从不抱有幻想。
如今的唐氏。
并非他轻视，实则是力有未逮。
神经科学、光刻机，唐氏的这点实力，根本不值一提。
唐易躺在沙发上，仿佛看见妻子在向他挥手示意。
...
"咚咚咚..."
郑芷兰又在敲门。
"请进。"
唐易慵懒地起身，无力地回应。
说起来。
躺着也挺耗费体力的。
郑芷兰推门而入。
唐易坐在沙发上，睡眼朦胧，黑眼圈深重，衣衫凌乱。
郑芷兰的眼眶瞬间泛红。
"唐总如此疲态，肯定是为唐氏操劳过度了，您付出的实在太多。"
唐易揉揉眼睛，抬头望见郑芷兰，她泪光闪烁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