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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雷电齐聚,巨大的探照灯下,救援现场混沌嘈杂。
郁乐音被挖出来的时候,眼皮很重,应该沾了很多湿泥,他虚弱得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失去了。
眼皮上落下轻柔的力道,有人轻轻揩去了他眼皮上的湿泥。
郁乐音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沈恪。
沈恪脸上、头发上,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黏糊糊的泥水,连握住他手臂的手指指甲缝里也塞满了泥土。那身从k区跨越到d区的高定西装压根来不及换,满身泥泞。
这也是郁乐音第一次看到沈恪这么狼狈的一面。
“我怎么感觉你才是被挖出来的那个?”郁乐音苍白的嘴角上扬出虚弱的弧度。
沈恪双眸赤红,盯着郁乐音几秒,蓦地埋头咬住了他的手腕。
口腔里弥散开淡薄的血味,是鲜活的存在,他一颗躁郁、恐惧的心才找到了安定处。
余固从路前方帮忙救援,以公司的名义送了纯净水等物资过来,听到郁乐音被找到的消息,一路顺着下路找过来,就看到沈恪低头咬上阿音的手腕,像是死而复生找到主人的狼狗。
雨水浸透沈恪的发梢,两三绺黑发垂在锋利眉骨上,大雨都冲刷不掉他身上的偏执。
余固叹了口气。他跟着沈恪很多年了,知道沈恪对阿音喜欢得是有多疯。
“好痛……”
沈恪如梦初醒,松开了。
郁乐音手指抓着他的衣领,“沈恪,我全身上下都痛。”
新的救护车赶到现场,沈恪将阿音打横抱起,送上了救护车。余固也跟了上去。
做了全身清洗后,郁乐音被推进检查室做了全身检查,最后得出的检查结果是全身多处淤青擦伤,右踝骨骨折,需要留院观察半个月。
郁乐音躺在病床上,小腿上固定了石膏板,吊在病床上空,一个难受的姿势,他动了动身子,背后的枕头就被拍了拍,变得松松软软。
沈恪又盖好了阿音身上的被子,问他想吃点什么。
郁乐音摸了摸肚子,他没什么胃口,但是肚子有点饿,“要不喝点青菜瘦肉粥?”
沈恪说好,让余固来陪阿音继续说话,他下楼买。
郁乐音收到了赵老发来的邮件慰问。这次山体滑坡来得猝不及防,还好救援及时,没有人员有严重的伤亡。
余固搬了个椅子坐在病床边上,撑着胳膊看着阿音,阿音劫后余生,脸色还有未褪去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