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的成都街头,显得十分的热闹。
严律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微微的有些出神。
虽然名字相同,但到底是两个不那么相同的城市,这让严律在陌生中,一点点的慢慢熟悉着。
项时封的饭局来的比严律预想的快了许多。
毕竟按照正常路数,项时封应该端着,而且不单单是他,应该是他那个圈子的所谓的大佬,都会端着不见自己。
然后看自己求助无门,多方碰壁,最后走投无路时,他才会极具有优越感的出现,施舍一丁点好处,让自己得以完成这一次的音乐节。
那便是他取胜的方式,和羞辱自己的方式。
然而,他却选择了先吃饭见面,那怕是这顿饭也不那么好吃就是了。
抵达的地点,就是红馆,位于城市一角的一处深巷子里。
车子进不去,得由巷口步行而入。
如红馆这样只面向少数人开放的私人小厨,哪怕是步行的一段路也必然不那么寻常。
只见两侧的墙壁上,要么悬挂着大师级别的画作,要么嵌了格子摆着价值不菲的古董,要么就是从上到下一整面鬼斧神工般的雕刻。
只一条路走去,便好似走了一条艺术长廊一般。
到了红馆的门口,有侍应生接引,一路走去了位于更深处的一间雅阁。
梅兰竹菊错落妆点,有浮香幽幽,还有丝竹悦耳,整一处雅阁之内,尽显风雅不俗之气。
当中一张圆桌,不大不小,可坐八人。
严律几人到的时候,圆桌旁已有人入座,不多不少刚好四个人。
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听见声音抬头望来,目光扫过严律时,先是一抹玩味,而后才是儒礼平常。
那抹玩味出现的很突兀,散的又很快,估计在场的几人里,也就只有严律注意到了。
既然是相请的饭局,项时封就也不会在见面时给与对方难看,那样太没有格调,所以在之后,项时封便站起身,伸出了手。
“你好啊,严律先生,我是项时封。这几个月可没少听你的大名,你的歌可是大街小巷都有人在唱的。”
“项总过奖了,我还只是个新人而已。”严律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很自然的伸出手与项时封的手交握在了一处。
只觉得那是一只体温偏低,但却厚实有力的手掌,只交握的那不足三秒,都给了他一种如握蟒蛇之感。
他觉得这种感觉,半成与自己对项时封的戒备和敌意有关,剩下的便是他这个人本身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简单的寒暄过后便是入座。
严律这边带来的人是王樟和董旭坤,还有董旭坤的副手孙慈年。
而项时封那边带来的三个人,身份却是‘朋友’,倒是挺让严律心底泛起兴趣的。
毕竟,能上这个饭局的,这三位‘朋友’的作用必然不俗了。
一餐饭,吃的大家是宾客尽欢,只从场面上看,还真有彼此一见如故的亲切感,尤其是推杯换盏之间,更有那种哥俩好似的气氛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