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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和死对头住一块了(1 / 1)

殷素搬回了后面,两人从此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变故很快来临。

似乎是一夜之间,殷素的父亲就被警察带走,母亲车祸,连房产都被法院查封。

殷素从任性妄为的少爷,变成了父亲锒铛入狱母亲去世亲戚避之不及的孽种。

亲戚避之不及,生怕和贪污扯上关系,更别提接济。

好在当时还是交了住宿费,他还能在学校有个地儿歇息。

床太小人太吵被子也硬得膈人,他哪里受过这个,整夜辗转反侧引来同宿舍人的不爽,差点第一天就和人家打起架来。

小弟很快作鸟兽散,同学也因为他声名在外不和他接触。

他身边不再簇拥着人,反倒是一地议论声。

一开始,他很暴躁,有人说些有的没的他就要和人家打架。打赢了,骂声是没有了,但大家的眼神还是时不时将他刺伤。

言栩反倒是为数不多帮他的人,听说在课间大家讨论他的时候,还出声制止过。或许这个人也只是碍于自己的人设和纪律委员、班长的身份而已。

他才不会感谢他。

伪君子!

他在学校里倒也算得上是相安无事,只是很快要放假,他也不能再继续住在学校里。

殷素咬咬牙,暗骂一声操蛋。

娘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也要为这种事发愁!

可生活不得不继续,于是他打起了打工的主意,开始浏览网上的招聘信息,试图找个包吃包住的工作。

娇生惯养的少爷哪看过这个,一水儿禁止未成年人应聘。

…靠,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什么黄色网站。

他两眼一闭,靠在花坛边,心中哀嚎怎么如此苦逼。

缺少了保姆阿姨的照料,他饱满的唇都蔫巴巴的,像一朵快枯萎的花,显得整个人憔悴极了。

言栩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的衣服永远都一尘不染整整齐齐,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殷素,道,“我听说你家的事了。”

“要你听。堂堂纪律委员还搞落井下石啊。”

“…你想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大好人你要干什么?好玩吗?”

言栩垂下眼,伸手把他拉起来,顺手还掸了掸他身上的杂草叶子,道,“你没地方去可以住在我家。”

两人离得极近。

鼻畔还传来少年身上淡淡的肥皂味,他不知为何感到一阵脸红,说话也结巴起来。

“谁…谁要去啊!!!”

话是这么说,殷素还是跟人回家了。

又到那条黑漆漆的巷子,殷素犹豫了一会儿,皮鞋在地上摩挲了几下,咽咽口水,“真的要走这里吗。”

言栩偏头看他,“你怕黑?”

“我没有!”殷素下意识说道,一看言栩似乎要往前走,他又急忙拉住,“一点点,就一点点。”

言栩心下了然,反手握住人的手腕,笑道,“没关系。走吧。”

“。。。你笑什么笑!我看到了!”

打打闹闹的,终于来到了言栩家门口。

很普通,甚至还有点破旧的房子。没有电梯,坑坑洼洼的水泥楼梯还嵌了污垢,铁栏杆泛起一层光亮的铁锈。

殷素忧愁地看向楼梯,“你不会要把我拉进去拐卖吧,我们之间没这么大仇吧。”

“……”

言栩拉着他,一层层爬上了三楼。

这层倒是干净很多。

是很老式的铁门。绿色的钢铁花纹内是棕色的木门,贴着对联,和殷素原本冷冰冰的家不一样地透露出些许温馨。

言栩推开门,不大的客厅就完全尽收眼底。

看得出来都是便宜的塑料货色,但是在主人有序的整理下,显出一种舒适的生活气息。

厨房使用的痕迹很明显,厨具也擦得锃亮,看得出主人很喜欢做饭。

言栩见他打量,道,“这是我母亲的房子。”

“阿姨人呢?”

“她去世了。”

殷素哑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憋出一句,“那你家还有别人吗?”

“我是孤儿。”

殷素简直想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言栩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没什么。”

“你去看看房间吧。”

“哪一个?”

“…就一个。”

殷素探头进言栩的房间,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整齐,温暖,黑灰色的棉布被子白色毛毯和书桌,给不大的房间占满了。

“那你睡里面?”

“不要!两个男人睡一起太奇怪了吧!你同性恋啊!”

看着言栩一向温和的脸色一僵,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殷素其实也不知道同性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听他妈对这个词避如蛇蝎,便也想试试用在言栩这人身上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但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他努努嘴,想想毕竟也是人家收留了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我睡沙发就好。”

夜晚,两人都准备睡了。

殷素拉着毛毯,躺在狭小的沙发上,黑黢黢的环境里只透露着言栩房间里的光,他实在是有点睡不了。但他一开客厅的灯,又觉得太亮,赶忙关了。

思考了片刻,他拎起毯子就直奔言栩的房间,理直气壮地说道,“外面太冷了,我进来取取暖。”

言栩好脾气地给他开门。他比殷素略高半个头,自然地接过人手里的毯子,“那你要睡外面还是里面。”

“哎,这个随便!”

殷素一蹦就蹦到了床上,他下半张脸捂在毯子里,只留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言栩,声音闷闷的,“睡。”

言栩躺在他旁边,手上拿着本书,“我要看一会儿书。”

殷素皱眉,不赞同道,“谁家好人放假还看书,你就装吧,死装。”

“没装。”言栩低头道,“我给你读?”

“不要。讲讲你家的事情。”殷素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一点脆弱,“我妈也去世了,听听你的。”

言栩却回避了这个话题,笑笑摇了摇头,“我明天还要去打工,你早点睡觉吧。”

“打工???!”

殷素起身瞪大了双眼,橙黄的灯光映在他的眼里,像燃起了什么希望的火苗一般,“我靠!你能打工?为什么我找不到!不是不招未成年吗!”

“书店的工作,老板推荐的,所以没什么要求。”

“你在里面干什么?”

“搬搬货啊,给客人介绍书啊…之类的。”

“好无聊的工作。”

“也没有很无聊吧,一些书还是很有意思的,可以随便看,而且…"

两个少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殷素渐渐感到困意,头一歪一歪的。

言栩以为他要睡了,正欲给人拉上被子。

之间手突然被抓住,一转头,殷素亮晶晶的眼睛就盯着他。

“那你是不是有肌肉。”

“……?”

言栩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搞得懵了一瞬。

“我妈让我少和男的玩,她说和男的玩就会变成同性恋。但我看网上男的长大了都有肌肉,你给我看看。”

言栩无语凝噎。

还没等他答话,殷素的手就探了上来。

东摸摸西摸摸,言栩躲了上面的手躲不了下面的,一截腰线被殷素的咸猪手反复蹂躏,闹了半天,直到微微发红言栩才按住他的手,“…睡觉。”

“睡不着。”

但虚弱的语气也不像不困。

“美人鱼听不听?小时候我不睡觉,我母亲就这样哄我。”

殷素不答话了。

言栩好笑地叹气,”真是个娇小姐。”

殷素气得要去扯他脸皮,但实在是困得不行,手还没举起来就被人塞到被子里。

“好好好,我错了。睡觉吧,再闹小心着凉。”

殷素回忆至此,已然愣神许久,但言栩似乎还是没和他说一句话。

他也自知理亏,这件事是他不太对…

但是!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关心我的样子啊!

自己罚站半天在那里静思己过也思够了吧!狗东西还玩冷暴力?

好一会儿,言栩也还是没理他,电影都快结尾了。

殷素站也站得实在难安,想不出什么方式道歉,更不想道歉。

只得装作没事人似的,转头去厨房切了盘橙子自顾自地吃了,剩下的哐当一声放在茶几上。

他双手抱胸挡住电影,声音离得远远的,“你讨厌我就直说,不理人什么意思。”

言栩没看他,一贯温和的语气透着些隐隐的火,“不是正好吗?反正你也不喜欢我管你。”

言栩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殷素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又浮现出一些画面,狗日的,自己和人家说说笑笑,为什么对我就这个态度啊!

他暴躁道,“去你的,老子发烧都是因为谁!”

刚上大学,一切都新鲜。言栩做起了书店生意,他就靠一张好脸和嘴皮帮言栩拉客户。

赚了些钱,租到了校外的房子里。

同学调侃言栩是他的老妈子,他反驳道自己才是言栩的爹。

言栩学校好,课业多,虽然殷素也算是奋发图强了一段时间,但无奈基础太差,最后只考到a大旁边的一所学院,两人联系的频率倒也不像高中那时紧密。

他最近这段时间不太见到言栩,不知道又在忙什么。正想着,没想到看见这小子和一女生有说有笑的并肩走在前面。

他脚下仿佛被火烫了一般,想追上去的步伐又缩了回去。

a市那叫一个四季如冬,回来的时候还下了雨,他穿的又少,一到家就顿觉不妙,果然发烧了。

迷迷糊糊中,他坚强地自己给自己冲了药,直到昏昏沉沉躺下才听见言栩回来的声音。

呵呵。和妹妹出去约会去了就不管我死活了。

殷素一甩脑子,怒火中烧,也不管言栩知不知道这事。

现在又充什么关心我的样子生这气!

臭傻叉!

我还没生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脑子里不断播放着言栩和那个女生说说笑笑的样子,嘴边也不挑话讲了,“我说的有错吗?本来就是啊,我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管我。”

言栩不说话了,他抬起下巴,神色不明。

“讨厌我我明天就搬走,不碍您老人家的眼了!”殷素不甘示弱地也抬起下巴,心中暗道,呸,和你的姐姐妹妹过去吧!

言栩眯起了眼睛,声音有点哑,“搬哪儿去?”

“管得着吗!爷今晚就走!”

话音未落,他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言栩拉倒在了沙发上,他正要发火,就看见言栩的脸和他凑得极近。

他不是没有近距离看过言栩,之前两人挤在那小破房的时候,他一睁眼就是言栩。

言栩长相是一种书卷气的锐利,大学后消瘦一些,线条更明显的俊美起来。他一向知道言栩长得好成绩又好,上高中的时候就没少收情书,大学没有限制,那肯定就更不少了。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殷素没来由地感到心脏砰砰乱跳,又烦躁又慌乱,“看什么看。”

他听见言栩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别闹啦。我以后不管着你了。”

明明是想听的话,他最烦言栩管他,但现在怎么听起来这么刺耳?

殷素心中不爽,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不爽,总之就是不爽。

他一不高兴那个少爷脾气就起来了,“是是是,身边莺莺燕燕都管不完了吧!“

他本以为言栩会生气,没想到言栩反而笑了。

笑声在他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笑什么笑啊!默认的意思?

他心口一阵无名火起,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好歹兄弟一场,人家有姻缘了不是好事吗,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简直像个怨妇!

殷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挣扎地从言栩怀里出来。

言栩也看他,”怎么了?”

殷素咬咬唇,眼里透出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小心,“什么意思啊?你不解释?”

言栩不知所以,但又难得看殷素因为这种事情发火,实在是…都差点让他误会了。

哈,要他不看着殷素?怎么可能。

这是我的。

但殷素那些话无疑是锐刺,言栩往后一靠,他意有所指,“我是你的谁?”

殷素:“……滚。"

殷素气冲冲地一关门回了房间,完了还把门一锁。

这套公寓说来也有两个房间,本来说好的一人一屋,但殷素半夜有事没事就找言栩打游戏,言栩有时候过来给言栩讲题,一来一去睡着了,便也不好定义哪个是哪个的房间。

殷素忿忿地想,去他妈的言栩,他再也不会理他了!

他往床上一躺,只见床上还有言栩的书,言栩的衣服,言栩的眼镜,言栩的……

他越看越烦躁,索性一把把东西全部踢下床,半晌,又不情不愿地捡起来。

干他娘的!

言栩干净整齐的衣服在他手里被拧成了皱巴巴的一团,他还是不解气,便当成是言栩的样子,发泄似的咬了上去。

好端端一个少爷,此刻却和生气的猫一样咬烂主人的衣服示威。

等他发泄够了,却发现虎牙卡在织物的纤维里,半天没弄出来。

殷素此人深谙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之道,他索性放弃了,累得躺在床上喘气。

等等…言栩的味道…

洗涤剂淡淡的香味又萦绕在他的鼻尖,使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安心。他正欲嗅闻更多,却始终无法闻到更清晰的味道。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他将整件衣服盖在自己脑袋上,味道包裹住他,总算更舒服了一些。

与此同时,他身下隐秘的部位,隐隐有了反应。

他不受控制的勃起了。

更荒唐的是,另一个小穴,莫名其妙,也湿漉漉的……

他条件反射地夹了夹腿,一阵酥麻的快感过电般地让他酸软了整个身体。

他无意识地追逐快感,流出的淫液逐渐把内裤打湿,“嗯…唔…"

什、什么情况……好舒服……怎么会………

殷素知道自己的身体构造异于常人,但从小到大他也没看过其他同性的身体,父母早早离开,更没人教导他。他倒是想过看言栩的,但言栩死活不给他看。

小气鬼。

情不自禁又想到言栩,他的脑海里便不自觉全是言栩的样子。

言栩的睫毛…眼睛…笑起来时候的嘴唇……言栩的手…他越想把言栩从脑海里赶出去,但却越想越多。

小穴被退间的软肉摩擦得一阵酸麻,快感一阵赛过一阵,要是有什么更大更硬的东西顶一顶就好了…

殷素握住自己的肉棒,试图夹在腿间。

嗯…还是不够……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腰肢一挺一扭的,无师自通地挺起小穴摩擦起枕头来,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行为有多淫荡。

他的脸还埋在言栩的衣服里,呼吸间都是淡淡的言栩的味道,他嘴里不自觉念起言栩的名字,“言栩…嗯……快一点…"

花心嗫嚅着却无物可吞,只得饥渴地吐出一穴淫水,试图勾引雄兽狠狠侵犯。

不行要更舒服

小穴欲求不满地挺着,汁液越流越多,他正舒服地享受这种快感,枕头的角却突然摩擦到阴蒂!

“啊!…"他眼眶含泪,被快感攻击得舒服到一抖,小穴整个痉挛起来!

“呜呜呜…"大脑被突如其来的高潮震到痴傻,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想求饶!竟然被第一次小穴高潮弄哭了!

他的小腹随着穴口张开的频率一阵不规律的起伏,乳头隔着衣服微微挺立,一双漂亮眼睛更是不自觉翻白,小穴里面也呆呆地流出一股股淫水,一派被爽傻的淫样。

半晌,殷素面色潮红地痴痴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来,小穴酸麻的感觉提醒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操!!!!!”

一声巨雷划破夜空。

门外传来言栩的敲门声,男人的语气关切,”怎么了?没事吧?我进来看看?“

“没、没没没事!!!你别进来!!!”

开玩笑,要是言栩知道自己拿他衣服自、自慰还得了!他会被当成变态同性恋抓起来的!

“真的没事?”男人的语气充满疑惑。

“真的没事!你烦死了!以后都不许进来!”

“……”门外的男人沉默了。

半晌,言栩说道,“好吧,有事记得叫我。”

勾吧言栩!

殷素又羞又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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