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暖阳一改之前的消沉，双眼亮晶晶的望着自己，九思又无奈了。
轻叹一口气，他选择了全部坦白：“那白衣女子是人。真正的人。”
“啊？！”
暖阳没控制住一声惊呼，怎么可能呢？这个时间怎么可能有个平凡的人类在千年雪山上到处走来走去？要知道就算她有灵力护体都会觉得有些发冷啊！凡人在这狂风暴雪中呆上一会儿绝对会被冻死的！
“虽说是人，可却已经死去了。她这种，被凡人们称之为尸变。”
面无表情的说出吓死人的话，九思没等暖阳再有什么反应就继续讲了下去。
“就算隔得远，你应该也能看得到一些，那白衣女子分明与雪女一模一样。为何会一模一样？这自然是因为两人原本就是一人。只不过一个是由灵魂修炼成精，另一个则是肉体还阳。”
暖阳忍不住插话：“什么叫肉体还阳？也跟雪女似的是个独立的个体了吗？”
九思点点头：“对，她也有了独立的思想。两者虽死前为同一人，但如今却绝对是不同的个体。”
暖阳又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呢？看雪女的样子好像很不喜欢她？”
“何止是不喜欢，她应该是想要杀掉她的。刚才的雪舞可不是什么温柔的幻术。不过，这也是因为对方也想要杀掉她的原因吧。”
“哎？也就是说她们彼此之间都对对方带着杀意？这又是为什么”暖阳吃惊的问，她们两个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吧，就算互相都有了独立的思想，可这有什么影响？
九思也轻轻皱了眉头：“按理说，她们应该再也没了什么关系才对，但是现在却想要杀了对方，想来这里面肯定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暖阳想了想，随即扯着九思的袖子道：“师傅，来看镜花水月！这样不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九思摇摇头：“不行，那雪女有着几千年的道行了，我的神力稍有泄漏，她便会感知到，到时候惹来麻烦就得不偿失了。我们来此的目的，只是搜寻心魔而已，你忘了？”
“当然没忘……只是好奇嘛……”暖阳委屈的撇嘴。
话说，他们这心魔还能找到吗？她委屈的同时也在心里不停地腹诽，怎么感觉每次自家师傅都采取迂回战术呢？
她现在对雪女没了之前的好感，就算是九思逮住对方严刑拷打逼问，她也不会求情的！
其实九思更怕麻烦，可是实在没办法，为了捉住心魔，他便不能惊动对方，更不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千年雪山上全是冤魂野鬼，他虽然看不进眼里，可耐不住对方数量多，烦都烦得死他。
“好了，我们也进去吧，外面太阴冷，不能久待。”
一边说着，九思一边拥着暖阳进了小旅馆，线索什么的想要获得还是很简单的，只要好好跟雪女聊一次就行了。
当然，前提是雪女对他们放下了防备。
这暴风雪来得突然，想必是雪女引来的吧？只是不知道她引来这暴风雪是想要赶走她的肉体呢，还是想要借机杀死他们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