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正蹲在地上看尸体,闻言抬起头,“萧队,我发现他的指甲是刚被修剪的,指甲上还有毛边。”
萧栋梁拿起死者的手,“确实,奇怪,谁临死前会剪指甲?”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方向道:“凶手对美学有一种极致的追求,也许在ta的认知里,死者太脏,对作品是一种亵渎。”
“你说的对,凶手在杀人的过程中自始至终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悠闲的姿态,在ta看来,这不是杀人,是追求艺术。”
“那ta就需要一个能让他放松的空间实施杀人。”
“这样的地方肯定是凶手最熟悉的。”
“家里或者工作的地方,我听说沈法医的地理画像很厉害,不如让她帮忙做一个?”又绕到了沈星言身上,萧栋梁叹气,“这事我会去办的,你去查死者身份。”
……
沈星言不知道会不会被人跟踪,一切以小心为先,她决定独自去灵山。顾放哪里肯同意,瞒着她,让邱明假扮游客,悄悄跟着。
沈星言按照记忆,找到了财神庙,走到大殿,再走到后门,进入室内。
住持依然敲着木鱼,对她的到来完全没有意外,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一样。
沈星言道:“钱婶子去被警察抓了,她让我把这个给您,还说让您小心警察。”
“她到底是被抓进去了。”住持不见任何悲伤,他睁开眼睛,“你走近些。”
沈星言走近几步,手心里捧着黄色的蜜蜡。
住持从她手里拿过蜜蜡,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在沈星言的手心里短暂停留了一瞬。肌肤接触的那刻,明显看到他的脸抖动了一下。
沈星言皱了下眉,没有吭声。
住持看着蜜蜡上钱婆子的名字,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手一扬,蜜蜡被丢到了门外。
沈星言吃惊,“不要了?”
“人已经废了,留着这个东西做什么。”
沈星言垂下眼帘,心中冷笑,钱婆子等人在他眼里怕是连棋子都不如。
住持又笑,“钱婆子这条线就给你吧。”
“给我?”沈星言诧异。
“是啊,你去过钱婆子的家吗,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干,她家里有什么你就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