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在家,说明方啸鸿结束打猎回来了,他摸了摸大黄的头,向屋内叫道。
“嗯?”
方啸鸿正在做饭,见到方天,眼中露出一丝奇光,不过很快恢复如常,随意地道:“今天怎么回来迟了?准备下,很快就能开饭了。”
方啸鸿个子极高,超过2米5,方眉大眼,铁青的胡渣,长发随意披着,虽被病痛折磨得形毁骨立,但眼神清澈平和,根本不像一个重病缠身、久经折磨的人。
血脉决定身高,这是常识。
对方啸鸿的身高,方天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父亲一点功夫不会,却这么高呢,难道是得了巨人症?
不过他早已习以为常,见父亲询问,知道纸包不住火,就轻巧地说道:“跟人打了一架,只是破了皮,爸你不用担心。”
听儿子说跟人家打架了,方啸鸿并没惊讶,抬头看了一眼,不轻不重地问到:“怎么样,没吃亏吧?”
“没。”
方天不想多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柔儿,你知道吗,我们的儿子终于觉醒了。”
等他走进房间,方啸鸿的脸上浮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这笑意中,还隐藏着一种浓浓的思念。
…………
此时,在城内一间高档酒店,陈思怡正亲热地依偎在张澹腾身旁,不时从桌上的碟子中,挑樱桃给张澹腾吃,一副居家小女人的模样。
“张少……”
过了一会,军哥一脸惊慌走了进来。
张澹腾要理不理看了军哥一眼,尖酸刻薄地道:“怎么了,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家里死人了?”
“张少,不是,是……是麻雀他们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祖塔,都没有他们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张澹腾腾地站了起来,拍着桌子道:“什么,麻雀他们不见了,岂不是说方天那杂碎没事?你这个饭桶,怎么办的事?”
这个时候,军哥能说什么,只能哭丧着脸着在对面,噤若寒蝉。
又对着军哥咆哮了几句,张澹腾才满脸狠毒地道:“麻雀两人肯定是他杀的,快去,马上给我派人盯死,有证据就把他拿下,交给杨小河。”
“是,张少!”
听到张澹腾的话,军哥心中一喜,杨小河是祖塔警备司的副司长,跟张澹腾是狐朋狗友,有他帮忙,只要随便抓住一点把柄,方天就死定了。
…………
“这块方印,究竟是什么呢?”
吃过晚饭后,方天照例来到木屋北边的松林中修炼,结束每日例行的功课后,忍不住又将紫凰印取了出来,想弄明白,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哎呀……”
他就像魂被勾走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紫凰印,林中光线太暗,想走到光亮的地方观察,一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刚好将紫凰印压在左胸下。
“啊,好痛!”
他感觉胸口像被针扎了一下,痛得猛吸气,挣扎上爬起来,却发现紫凰印竟不见了。
“刚刚明明压在胸口下,怎么会不见了呢?”
在方啸鸿的培养下,他养成了谋定而后动的习惯,并没满地乱找,而是揉着胸口痛处,仔细回想。
“怎么这么烫……”
思考着,他突然发现胸口竟一片火热,而且温度还在快速提升,就像藏着一座火山。
“难道……”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连忙将衣服解开,低头向心脏位置看去。
他一看,就彻底楞住了,胸口上,有一只展翅高飞的紫凰,双眼放出灼灼神辉,似乎能将虚空焚裂。
他不知道,当时被人毒打,紫凰印吸收了他的血液,已经打破了某种桎梏,现在再将胸口硌破,就融入了他血肉之中。
“啊!”
就在他十分惊讶时,紫凰上突然燃起腾腾紫焰,瞬间将衣服点燃,把整个松林照成了紫色。
在紫焰的焚烧下,他痛得撕心裂肺,感觉就要变成灰烬,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昏死了过去,马上就要被紫焰吞噬,烧成虚无。
这时,祖塔城北门数里外,三塔寺中,一个正在睡觉的和尚,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如来个蛋,都等了这么久,你着什么急……”
用与清秀相貌完全不符的粗痞言辞骂了一句,和尚一闪消失,几瞬后就出现在方天身边,就像空间被撕裂,直接瞬移而来。
他看上去最多三十岁,不是亲眼看到,谁也不相信他会有这么通天的实力。
不说话的时候,他又变成一副宝相庄严的模样,不悲不喜,左手拿出一窜圆润通透的佛珠,俯下身子,右掌向方天虚按下去,无数精微的佛篆,流水般向紫凰绕缠去,组成一道巨大的佛印,将紫凰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