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泛琴问道。
“虽然见不到面,但是会电话联系。”
余年知道牧泛琴猜的出来,索性坦诚的说道:“不过现在联系的越来越少。”
身体后倾,靠在沙发上,余年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这是你想看到的,恭喜你,你看见了。”
牧泛琴眼眸转动,没说话。
余年继续说道:“其实戴佳出国的事情,我知道是你一手安排,无非是想通过时间和距离来切断我们的感情,我很早就知道,但是从来不说。”
“你很聪明。”
牧泛琴眼中露出几分赞许,感慨道:“不得不说,你远比大多数同龄人的心智沉稳稳重,戴佳能喜欢你,我不意外。”
食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牧泛琴继续说道:“虽然戴佳出国的事情我动了人脉关系,但是这次去杜克大学当交换生,这对戴佳来说的确是一次机遇,你也知道,就算是我再有能力,这种全世界闻名卓著的杜克大学,不是我能左右。”
“嗯。”
余年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也能理解。”
“那就好。”
牧泛琴盯着余年,极为认真的说道:“打心底里说,我讨厌你,看不起你,甚至反对你和戴佳在一起,但是这些都不妨碍我欣赏你。”
“欣赏我什么?”
余年笑道。
“家庭贫寒,却从不抱怨,遇到困难,从不妥协,甚至我讨厌你、阻拦你、看不起你,千方百计的破坏你和戴佳之间的感情,但是自始至终,你都没有将论文的事情向相关媒体披露出去。”
牧泛琴笑了笑,说道:“这一点,我很佩服你,你很能忍。”
也正是因为论文的情,到目前为止,她从来都不敢向余年下死手。
堂堂校长,一旦传出论文造假,必然万劫不复,这一点牧泛琴心中十分清楚。
当然,这一点余年心里也清楚。
所以他完全有把握扳倒牧泛琴,但是却没有这么做。
余年心里很明白,两人的矛盾没有上升到你死我亡的地方。
当然,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余年心里非常清楚,牧泛琴作为校长,人脉背景强大,若真是将牧泛琴逼急了,自己一个普通人肯定斗不过。
与其这样,不如握住牧泛琴最大的把柄,永远都有一把刀悬在牧泛琴头上,让她忌惮自己,总比鱼死网破强。
喝了口茶,余年嘴上说道:“我没这么小气,这点矛盾到不了你死我活的地方。”
这话有两层意思:
一,我有胸怀和格局。
二,你别惹我,惹急了你死我活。
牧泛琴不傻,自然听出余年话里的意思。
牧泛琴忽然感觉心里多了几分压力,暗忖自己真是嘴贱,没事儿非要给自己找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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