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二月红牵起了他的左手。针刺一样细微的温暖从那头直直传上他的手,隐约刺入了左肩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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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二月红怜他右手不便,为他拍走了两肩渐渐聚起来的雪。“你这不是找难受吗?看你的衣服都冻成冰板了。”何苦来这一趟,如若甩手走人,二月红也能体谅他。
阿四却道,“一次都没来过,该来看看的。”
无来由地,二月红心中升腾起一阵烦躁。也许他知晓是为什麽,只是再去面对,又有些感伤罢了,“说起来阿四...”
“什麽事?”适才二月红对他说的一番话,似乎让阿四打起了些许精神,他抬起头来看二月红,这才让二月红发现他的眼底已经是许久未睡的淡淡青色。
“是那位少年的事。”二月红咽下了关切的问候,将在意得不得了的事情问了出口。“听说你每日都去看他?”
阿四愣了愣,苦笑道,“果然是什麽都瞒不住你...”
阻碍他离去的脚步的,并不是二月红的刻意阻拦,也不是文锦的苦苦挽留,而是因为...
二月红转开视线,道,“毕竟那小子还在我手上,有什麽动静我都知道的。”
当然也知道阿四在地窖对铁嘴诸多照顾却不被领情的事,不过二月红也没有提起这些,只是没有再看阿四脸上强装的笑容。
不知怎的二月红脑中就是跳过了“这样的阿四并不属於他”这样的隐约预感。
“我知道我承诺,我要想办法处理他。”阿四的左手挣了挣,却被二月红捏住了,“只是时至今日,我也未能想出什麽真正可以让你信服的说辞。”
二月红哼笑了一声道,“我也觉得如此。”
“他...我能生下文锦,其实是因为那果子,你也知道...而那东西,其实是我从铁嘴的家人手中夺过来的。”
二月红细眉轻轻扬了起来。他对阿四口中的“夺过来”自然是心知肚明怎麽回事,阿四当年的行事作风,可以说是张扬嗜血得很,现在好歹也多了些遮掩,而阿四少年的时候那是真正的肆无忌惮。
“为此,我对他们齐家的人下了手...”阿四没有看二月红,也不敢想象二月红知道可爱女儿的降生是建立於何等血肉之上之後的表情。“如你所知,我被你逐出望月门之後不久就遇上了铁嘴。”
此事之巧合让阿四深思了许久,现在一说,终於想起铁嘴当初是怎麽遇上他的。“他在那之前已经和我见过一面,而我带著出生不久的文锦遇上了他,他对我说的‘天涯何处不相逢’...我当时自然不知道,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