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大汉都是什麽也没听到的样子,时清看了他一眼,问道,“怎麽了,菜不合口味吗?”
二月红摇头道,“我都能吃,谢谢。”
不过说实话,他确实不大适应塞北的饮食,就是在望月门外游历的几年,他都没跑来塞北,而是直接南下,取道苗疆。
他身後的那桌人依然窃窃私语。“这消息是谁探出来的,信得过吗?咱们的人,能接触到这麽核心的事情?”
“咳...这事儿还是少说为妙。这次出门,与其说是灭掉陈四,还不如说是给望月门打耳光的事儿。那望月门的掌门,事前说得那麽好听,结果还是被陈四跑了,他面子挂不住吧。”
“据说望月门里头也是不太平,不过他们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儿。”
“就是神神秘秘,所以才想把望月门摊在日头底下。他们一向都是和朝廷商贾打交道,听说门内可是有不少前朝宝藏,我觉著这次他们掌门威信下跌,也是个信号。”
望月门的事情,他们就没忌讳那麽多,直接搬上台面讲了,这一路听下来,这桌人说得望月门和二月红,都是完全没防备的待宰羔羊一般,好似望月门的财宝更是全部摊在他们面前了。二月红这桌的人听了,都不由自主地看向话题的主人公。
二月红只是端起粗茶来喝了一口,“盯著我有事吗?”
两个大汉和他处得不好,嘟哝道,“盯著你做什麽。”时清则是赔了个笑脸,摇了摇头。
不过二月红心头倒是计较起来了。陈四的身边人是怎麽回事?这些人的探子都已经能探到这种消息了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身边人”,是他见过的人吗?
听了这三人的谈论,镇日都是心神不宁的二月红,一夜都睡不著。第二日他不用赶车,呆在车中精神有些不振。
“二爷,您还可好?咱们还有些酒,要喝点吗?”时清双手捧了牛皮袋,笑道,“我想著二爷在长沙也很喜欢逛花楼,听闻凉先生说,您也是个喜欢喝酒的人。”
闻凉那小子怎的会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和闻凉很熟吗?”
时清被他问得有些惊讶,回道,“也不算是..只是.第一次见到二爷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很想知道二爷的事情。”
“被阿四干屁股,干得喜欢男人了?”
二月红面无表情地推开了时清递过来的酒囊,淡淡地说道。
时清一听,脸色骤变,酒囊也掉到地上,里头的烈酒撒了一马车。坐在车头的大汉也闻到了,怒目一瞪二月红,手也悄悄移到了腰间弯刀的位置。
“为何二爷要这麽说时清,这同行三人里,就数时清对您最好了。”
烈酒挥发出强烈的味道,十分刺鼻,二月红迅速地以袖掩口鼻,平静地说道,“你们这手,相当下作。”
时清拾起了酒囊,回答道,“因为我们也被警告过,二爷您相当难对付。一路上真是滴水不漏呀,都快要到目的地了。要是我们什麽都不做,回头会被骂的。”
二月红细眉一挑,问道,“被谁?”
大汉里头,坐在车前的那人拔出了弯刀,“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死在这里!”
二月红另一只袖子一拂,顺手拔出了剑,把马车的车顶划成了两道,烈酒的气味顿时散去许多。二月红再往车门所在的两人那处挽了两个剑花,打算冲出马车。
可这三人功夫也不低,见他的一片剑光袭来,也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