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一直老实本分,是个泥瓦匠,平常一直跟着建筑队在十里八乡给人盖房子,昨儿我姐打电话给我,说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让我找个先生给看看。”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张奶告诉我,她外甥今年三十有二,还未娶妻,一直跟着村里的包工头干些体力活。
这段时间却不知道怎么了,每天工作回来,就躲在屋里不出来,一个人自言自语,吃饭都要人叫。
更诡异的是,每到半夜,他就会在自己房间披上被单,化上妆,开始唱戏。第二天白天又恢复正常,一如既往的去上班干活。
我呵呵一笑,告诉张奶,现在社会压力大,很多人有自己的癖好,这不算什么诡异的事。我们要相信科学,没事可以带他去医院看看,会不会是心理方面的问题?
张奶说不可能,且不说她这外甥平时内向,不爱说话,就算他爱好广泛,他也从来没学过戏曲,更何况他唱的还是难度很大的旦角。
我听到这里,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于是一口答应下来,转身去拿黄符法器。
快要离开的时候,冷凝这次也要跟着,我想想应该不会有危险,也就同意了。
一路跟着张奶来到了她姐姐家里,她外甥还没回来,张奶姐姐让我们先坐,她忙着给我们倒水。
张奶姐姐的家中虽然简陋,但却收拾得井井有条。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勤快的女人。
她端来一杯茶,放在我面前,眼中带着忧虑:
“小先生,真是麻烦你了。我儿子的情况,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他最近变得特别奇怪。”
“他从小就是个内向的孩子,不爱说话。但最近一段时间,他变得更加沉默了,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
而且,他经常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想了想,问道:
“他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比如,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或者经历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经我这么一提醒,张奶姐姐说,倒是有这么一件事儿,前段时间村子里酬神办了个庙会。
那时人手不够,村长说去帮忙的人一天给两百块钱,还管两顿饭,那几天刚好儿子没活干,张奶姐姐就让他去帮忙了。
结果儿子忙到很晚,回来的时候还说自己去听戏去了,张奶姐姐并没有在意。
第二天村长无意说起,附近的戏班子这几天都去城里接活了,这次庙会并没有请到戏班子。
张奶姐姐有些疑惑,问儿子他也不肯细说,只说一起去看戏的人很多,张奶也就没放在心上。
说话间,张奶儿子下工回来了,看见张奶来了,竟然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闷声进了自己房间,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孩子,真是没礼貌。”
张奶姐姐尴尬的埋怨了一声,就想去敲门让儿子出来。
“走开!”
张奶外甥听到敲门,怒吼一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好像有什么秘密不想让人发现一般。
“儿子,这是张先生,妈特意请他来给你看看。”
张奶姐姐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推门。
“别动!”
我急忙拦住了她,这房间里面,说不定真有什么东西。
我感觉到了阴冷的气息,还有一股女人用的脂粉气。
我心中一动,对张奶姐姐说道: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过去看看。”
说罢,我递给冷凝一个眼神,她立刻会意,跟着我走到了房门前。
我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冷凝玉指轻动,门锁轻轻的被打开一条细缝。透过细缝向里面看去,眼前的景象,让我微微皱眉。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一张破旧的木床上,张奶外甥正襟危坐,他的脸色苍白,双眼空洞无神。
此时,他正在对着空气说话,语气温柔,仿佛对方能听到他的每一句话。
“你今天唱得真好。”
他低声说道,空气中似乎真的有一个看不见的女人正坐在他对面。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脂粉气,我甚至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但这香味中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看着张奶外甥,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难道这个人精神分裂?我继续向下看去,马上就否认了这个想法,证实张奶外甥的确遇到鬼了。
只见张奶外甥一脸诡异的笑着,脸上还带着一丝大男孩的害羞:
“哪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唱了那么久,嗓子干了吧,我去给你倒水。”
张奶外甥对着身旁的空气温柔的说完,便向门口走来,我赶紧拉着冷凝回到了客厅坐好。
“阿强啊,你小姨来了,你怎么连个人都不知道叫。”
看到自己儿子出来,张奶姐姐有些不悦的说着自己的儿子。
张奶外甥眼神冰冷,一脸嫌弃的看着张奶,冷哼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