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了。
“我也没指望青春永驻。何况…”林众月欲言又止,闭上了嘴巴,右手攥起了拳头,无论多么用力都感觉不到手心的疼痛。
孔黛雪笑容一僵,瞥见了她无力的右拳,她突然讨厌起自己的劣性来,玩久了调情那一套,却忽略了对象!她挠了挠头,想着怎么缓解尴尬。
林众月在沉默中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明明知道这是个玩笑还认真对待起来,怪不得孔黛雪讨厌自己,她连忙支支吾吾的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不老是、是成妖精了。”
说出口的刹那,林众月的脸“噌”一下红了又白了,尴尬的想找个地缝转进去。这都是什么措辞!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她欲哭无泪又不能再解释,只能把那些都咽进肚子里,她想等一下还是让孔黛雪自己独自透透气好了,自己别在这煞风景了。
“噗嗤”一声,孔黛雪竟大笑起来,最后捂着肚子笑起来,笑出的眼泪婆娑了视线,却发现那人可怜巴巴不知所解的望着自己,像极了宠物的眼神。
“怎么了…我…”林众月咬着唇,望着孔黛雪。
“没什么。”孔黛雪用指腹擦去笑出来的泪水,她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让僵硬的局面硬生生的发展成大写的尴尬。她遇到的大多数的女人都非常会聊天调情,风趣又风骚,妩媚亦或冷艳的…还没遇到过能把天聊死的!
“你…早些休息吧。晚安…”林众月笑了一下,转身迈了两步回到屋里立刻关上了阳台的门。
孔黛雪没有反应上来林众月的逃逸速度,一脸茫然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阳台,她略有所思的看了眼阳台上的灯光垂下眼眸,笑了笑后扭过头来,望着头顶上的夜空。胳膊支在阳台上撑着脸颊,享受着夜间独有的凉意和安静,心逐渐明亮起来,刚刚的烦闷一扫而空。
她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嘴角的弧度相称着头上的弦月,扭头对着隔壁的阳台轻声说“晚安。”,她回身进了屋子。
这句声音不大的道安,林众月听的不太真切,进了耳朵痒痒的,只是隐隐约约知道是这两个字而已,然而她却不想再听一遍。她的额头抵在玻璃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的思绪格外的清明。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视线只有脚趾尖和裙摆的边缘。
忽然之间,从眼睛里落下了什么,无声地砸在了脚边,摔的四分五裂。
林众月抬起头来,明亮的玻璃上是一双透红的双眼,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干干的,刚才是错觉吧。
是错觉吧。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盯着自己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孔,越看越陌生,似乎与想象中的自己截然不同。
时光总是会不知不觉地塞给你情怀,潜移默化着将你偷渡去他国,这其间的波谲云诡,让你在一瞬间恍如隔世。
林众月木然转身,拖着身子回到了卧室里,一头栽在床上,长发胡乱的贴在脸颊上,今夜注定辗转难眠。
墙的另一头,是在黑暗中安然入眠的人,她睡的酣甜,梦的深处不再是过往的云烟,而是一片虚无荒唐,不着边际。
第二天,孔黛雪竟睡到了十点多,她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洗漱后画上妆,一画就是一个多小时,一边对着镜子抿着红唇一边给一帮朋友们发去微信,打着电话,寻欢作乐的标配就是酒肉朋友,这也是孔黛雪寻乐放松的准则。孔黛雪在朋友圈也一呼百应,毕竟有颜值又爽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