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您就在门外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咱们回去等着?”陈福小心提议。
闻言我看了陈福一眼,随后转头对罗纯说:“咱们去里头等着。”
“陛下!产室脏污,男子不得进入啊!”陈福吓了一跳,慌忙拦我。
我停下来认真对陈福说:“要朕远远的等着自是不可能,永宁宫这么多间屋子,还放不进朕这么个人吗?”
罗纯上前一步凑近了我:“陈公公,你得听皇上的。”她也非常想进去宫里等。
宫门打一道缝,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开门的医女涔涔细汗布满额头,可以相见屋子里的温度。
“产妇生子不能见风受凉,还请陛下娘娘见谅。”医女恭敬行礼,“皇后娘娘在内室,还请两位在外间等候。”
我们自然是听专业人士的,罗纯和我各自占据一张凳子,听着里间石锵痛苦的喘息,维持着僵硬的坐姿。
“好痛,啊!好痛!”石锵几乎是在嘶吼。
“娘娘忍住啊,现在还不能喊,得留着力气生下皇子!”里头接生的太医苦口婆心的劝说。
“怎么,怎么会这么疼?我不生了,不生了!”石锵几乎崩溃。
“娘娘深吸气,跟着老臣,深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您一定要保证体力,现在只痛,离您生生出来还远着呢,您千万不能现在就把力气用尽了,到时候孩子就出不来了!”老太医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
大概是太医的劝说起了效果,石锵终于不再呼痛,只是粗重的呼吸掺杂着显而易见的痛苦。
我抹了把脸,对一旁的女医说:“先别告诉皇后我和阿纯在外间,你们要尽可能保证皇后的安全,明白吗?”我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弃孩子,保大人。我见那女医神色就知,她已经明白了我的潜台词。
等待的过程简直是煎熬,我只能祈祷,孩子还不足月,个头还小,容易生出来。期间医女进进出出无数趟,血水一盆一盆端出去,清水一盆一盆换进来,那出血量简直触目惊心。
还是早产原因,石锵生的非常艰难,过程也十分漫长,上午□□点发作,中午送进去了一碗熬的软烂的粥给她补补力气,但似乎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一直到了夜里七八点,石锵几乎滴水未进,生产过程也几乎没有进展。
熬到深夜九十点的样子,太医不得已要来了几十年年份的老参切片给石锵含着吊着精力。然后就听见医女大喊,产道开全了。石锵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在嘶吼中拼命将孩子挤了出来。
“娘娘,是个公主!”女医愉悦的声音传了出来。
可是刚开心没多久,女医突然慌张不已:“小公主问不哭啊!”
我在外间听见了,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憋久了缺氧闷死了?
“把孩子给我!”只听见太医说。
随后不知太医做了什么,小婴儿的哭声传了出来,虽然细软无力,但好歹哭了。
孩子的啼哭声给等在外的我们和躺在里面的石锵带来了新生般的松快,我抬手一抹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潸然泪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