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怠是正常的。”
常润之轻轻拉过他的手,笑道:“人家不紧着我们的事儿办也没关系,只要他最后能办就行了,咱们不计较那么多。”
刘桐笑笑点头,又问常润之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常润之笑道:“这孩子比起阳阳那会儿,显得要调皮些,以后出来了,说不定是个活泼的,到时候可有得咱们头疼了。”
刘桐乐呵呵地伸手覆在她肚腹上,笑道:“没事儿,我陪着他玩儿。”
大年这日,中官胡同的菜色也很是丰富,供应给小院儿里的蔬菜和食材明显种类多了些。
曾全德瞧着也是红光满面的,比起往常的死气沉沉来,显得鲜活了许多,估计是遇着好事儿了。
他盯着人往小院儿里送了东西后,迟疑了下多耽误了些功夫,和华泽说了会儿话,方才离开。
华泽便寻到正屋厅堂,禀报给刘桐和常润之。
“十二皇子去了南蛮平息暴动,太子去了东海剿水匪,也有小半年时间了。”
刘桐怔了怔。
他被关在这院儿里,没有消息来源,唯一一个每三天会进这院儿里给常润之号脉的朱太医又不是个多话的,刘桐在第一次对他问及朝堂之事时,朱太医顾左右而言他后,就再也没有开口问过,因为他知道朱太医不会说。
所以,其实他已有半年时间,不知道外边的情形了。
不知道岑王是否仍旧古里古怪,阴阳怪气;不知道十四弟失了权,是否脾气暴躁,有无冲动惹事;不知道他五哥在燕北是否又打了胜仗;也不知道十二弟待在太子身边,有没有受到刁难怀疑……
说起来他像是丢了权势,虎落平阳,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半年时间过得匆忙,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乎没有空闲时间让自己伤春悲秋。
他忙碌,却又踏实。
可在外头的人呢……
刘桐回过神来,问华泽道:“结果如何?”
“曾全德说,十二皇子因为平息南蛮暴动有功,回京后被谕旨册封为南平王。借着这个机会,圣上又加封了太子嫡子为显郡王。”
刘桐抬了抬眼皮:“太子嫡子出生,陛下不是就册封了世子了吗?”
“世子到底是承爵,并无实质爵位。但郡王之爵位,却是真实的。哪怕太子……”华泽话顿了顿。
常润之张了张口,明白过来。
哪怕太子某一天真的被废,那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者,便是被元武帝册封为显郡王的太子嫡子……
常润之不由道:“世子不过稚龄,陛下这般作为,岂不是把世子架到火上烤?陛下向来疼惜世子,这是怎么了……”
刘桐心里也是不解,看向华泽。
华泽道:“曾全德也并不知道原因,不过他说,太子在去东海剿匪的过程中,似乎是犯了什么事儿……这些也算是皇家秘辛了,他无从知晓,只知道在太子回来后不久,陛下便生了场大病,最近龙体也欠安。”
“陛下生病了?”刘桐抬眉:“那朝政谁主?太子吗?”
“按理来说应当是太子监国,不过……陛下下了旨,让四大臣合议朝政,并没有让太子接手。”华泽道。
刘桐听后轻笑了一声,又长叹道:“果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