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这才注意到,瑞王的右腿似乎有些不便。
刘桐亲自搀送了瑞王回屋,待了会儿才回来,见到常润之又拉过她的手,细细摩挲了两下,方才道:“这几日,让你担心了吧……”
常润之抿抿唇,听他这般有些愧疚的语气,压下去的委屈又冒了上来。
“你说你出京去好几日都没个音信,我能不担心吗……”
常润之伸手捶打他的胸,才打了两下就被刘桐拥到了怀里。
“随你打,打到你消气为止。”刘桐抚了抚她的后背,轻声道:“可我前胸硬邦邦的,当心别硌着你的手。”
常润之顿时没绷住,抬脚轻轻在他鞋面上碾了两下。
“胡说八道什么呢!”
刘桐笑了笑,松开她,捧住她的脸和她额抵着额。
“没事了,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吗?”刘桐蹭蹭她,道:“外边儿冷,你身子不大好,我们回屋说话去。”
夫妻俩便回了正屋内室,换下了外面穿的厚衣裳。
常润之上前捏了捏刘桐的胳膊和腰,轻声道:“好像瘦了点儿?”
刘桐不由一笑道:“虽然出去这几日天天都在骑马赶路的,可也不至于就那么几天,人就瘦了吧。”
“我反正是瞧着你瘦了。”
常润之轻哼一声,兀自坐了下来,问刘桐道:“你快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明明你们都回来了,为什么今日圣上寿诞,你们也不进宫去祝寿?圣上是不是知道你们已经回来的消息?”
刘桐点点头,无奈道:“你那么多问题,我怎么答?”
常润之不满地斜了他一眼,刘桐忙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将她拥在怀里,道:“我从头说,一样样说,仔细同你说清楚。”
“那你还不快说?”常润之笑着拧了下他的痒痒肉,惹得刘桐怪叫一声。
姚黄泡了茶上来,又给火盆里添了碳,招呼着屋里的丫鬟都出去了,将屋中的空间留给二人。
刘桐轻声讲述起了他出京后的事情。
那日,他在城门口等了会儿,到底是等不及,便带了人出京往兖州沿路找了。
刘桐想着,无论如何,瑞王回京都会走官道,会歇住驿站,便一直沿着官道方向跑。
一路上都没听见什么风声,便一直往兖州赶路。
第三日时,刘桐到了兖州境。
他决定先不进州城城门,而是在城外打听打听。
刘桐道:“我并不知道当时五哥还在不在兖州州城内,但既然一路上都没遇见五哥,驿站那儿也没有五哥歇住的记录,那我只能将目标放在兖州城内了。如果五哥因为有事耽误,留在兖州而不能回京,还因此不能与京城通信,那多半是受制于人。能有这样能耐的,想必也只有兖州那地头蛇三大族了。”
“那你怎么和瑞王遇见的呢?”常润之问道。
刘桐笑了笑,道:“五哥当时就在兖州州城外的一户农家,我在城外打听兖州城内的事情时,被良朋发现了。良朋直接带着我去那农家见到了五哥。”
常润之顿时道:“那可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