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去查案,查的便是他们要隐瞒的东西……如何能不危险?
常润之见刘桐连喝粥都有些食不下咽,不由安慰道:“瑞王再怎么说也是皇子,是王爷之尊,他们不敢对瑞王下手的。”
刘桐动了动唇。
他当然也不想去想糟糕的那一面,可心却一直悬着。
当晚刘桐睡觉都不安稳,辗转反侧的。
常润之白日清点贺礼倒是有些累着了,睡得迷迷糊糊中,忽然感觉到身边一轻。
她顿时惊醒了过来,半坐起来。
一旁正要趿鞋的刘桐回头歉意道:“吵醒你了?”
“你干嘛去?”常润之一时心下慌张,伸手拽住刘桐的袖子:“做什么去?”
刘桐转过身道:“不做什么,起夜而已。”
常润之心下还有些惶惶,刘桐见她神情不安,轻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没有……”常润之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做梦,只是睡得并不安稳。
她只是……
她只是怕刘桐因为担心着瑞王,便跟了去兖州,就连睡觉也下意识地担心着……
刘桐顿了顿,见常润之还拽着他的衣袖不放,无奈道:“润之,我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常润之微微红了脸,这才将手放开。
很快,刘桐就回了内室,钻进被窝。
常润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
刘桐难以入眠,索性也环抱着常润之的肩,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光滑圆润的肩头。
在这样似安抚的动作里,常润之渐渐入眠。
第二日醒来时,刘桐还没醒,闭着的眼下有一圈不明显的青黑。
常润之轻手轻脚地起身,给他盖好被子便出了内室。
洗漱梳妆完毕后,她招来华泽道:“爷还睡着,今儿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若是没有,那就让爷多睡儿。”
华泽应道:“旁的事倒是没有,就是……瑞王爷身边的炎青一早过来,说是瑞王吩咐了他有事要禀报爷。”
“炎青?”常润之不知道此人。
华泽便解释道:“良朋和炎青,是瑞王爷身边的人。”
常润之一点便透:“就如你和华浩之于你们家爷一样?”
华泽点头。
这炎青,便应当是瑞王的心腹了。
常润之不敢拦着,又有些心疼刘桐昨夜没睡好,遂问华泽道:“那炎青说事情紧急吗?”
“这……小的瞧着他一早便过来,应当是很急吧。”华泽禀道。
那就没办法了。
常润之便让华泽带人去外厅里候着,她则进了内室,轻声唤刘桐。
刘桐正睡得迷糊,听到常润之说“瑞王”,顿时惊醒,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了?”刘桐瞪大眼睛望着常润之:“五哥出事了?”
常润之摇头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