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太太走后,常润之方才将太子和太子妃打算撮合她和方朔彰再续良缘的事情,告诉了小韩氏。
小韩氏听得眉头皱起。
“听你说来,若不是那方朔彰有意,太子夫妻也不会帮忙撮合你们了。”小韩氏不由冷笑一声:“他方朔彰是什么意思?想要拿太子来压我们侯府?”
常润之眉眼清澈,轻声道:“依女儿看,是因为如今方大人在为太子做事,而女儿在为太子妃做事,所以太子方才助上一把。毕竟这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当初你们和离,常、方两家闹得这么僵,有点儿脸的都不会再联系了。方朔彰如今这行为……说得好听是能屈能伸,说得不好听,是没脸没皮。”
小韩氏厌烦地摆摆手:“他上赶着犯贱,咱们可没那闲工夫搭理他。以后你尽量别跟他接触,他也不敢怎么样。”
常润之点头,只是迟疑道:“可是……太子妃那儿,女儿该怎么回她?”
“你就同太子妃说,咱家老太太说了,好马不吃回头草,老太太瞧不起方朔彰没担当,既和离了,便不许你再和方家有一点儿瓜葛。”
“这……”常润之哭笑不得:“老太太那儿,女儿还没说呢。”
“按我说的去做就行。”小韩氏不以为然:“按老太太的脾气,她的话会比我这话还要狠。推到她老人家身上,太子妃也不会强逼你。”
常润之本就是回来躲几天清静,顺便让老太太支个主意的。现在有小韩氏的保证,她顿感轻松。
悠然歇了一天,第二日常润之便带了两个婢女出门逛街了。
天气渐热,繁荣街道上来往的男女穿得越来越清凉。
外族女人白皙异常的肌肤在阳光下都似乎闪着微光。
常润之在太子府憋屈了两三个月,总算是能随心所欲畅玩两日了。
她买了许多精巧的小玩意,还在路边吃了不少小吃,心情前所未有的舒快。
正停在扛着稻草杆子卖糖葫芦的人面前选糖葫芦串,前方忽然热闹了起来。
常润之忙随便拿了一串付了钱,便跟上去瞧热闹。
街边跪着个浑身白衣不胜娇弱的女子,她头上缠着白巾,白巾中插一根稻草,身前挂了块牌子写着“卖身葬父”,正抻了袖子抹泪。
而她身前站着两伙人。
一伙是主仆三人,正背对着常润之,身形很是高大,不过从背影看,穿着比较朴素一般。
另一伙是主仆一群,面向常润之站着,当头的主子长相颇佳,就是眼角微微下垂,显得有些精神萎靡,身上所穿所佩倒是挺富贵的。
便有好奇路人询问这是怎么回事,知情人忙解释。
“这姑娘卖身葬父,这边这位公子给了五两银子让她把她爹安葬了。”说着指了指那主仆三人,又继续道:“姑娘收了银子,一定要跟着这位公子走,这位公子正在劝,说不需要她卖身。就在这个时候,那一群人来了。”
知情人拿下巴点了点另一伙人:“领头的公子扔了十两银子给那位姑娘,让那姑娘跟他走。那姑娘没吭声呢。这伙人瞧着气势汹汹的,像是要抢人,所以大家才围过来瞧热闹。”
常润之在一边也听了个明白,正想看这件事如何解决,就听那精神不佳的公子又丢下一锭银子。
“二十两银子,把你爹葬了,你跟我回去吃香喝辣的,后半辈子都不愁。走不走?我耐心可不多。”
那姑娘哽咽了两声,方才抬头娇切垂泪道:“公子既不愿要小女,那小女便同这位公子走了。”
却是对着最开始要帮助她的男人。
说着那姑娘将原本的五两银子捧给了他对面的人。
常润之看到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