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峰目瞪口呆的看着黄雨娉拿着一只包走进来,步履不错,预示着已经完全康复,不得不说这把受伤当成家常便饭的人,就是好的快。黄雨娉把包扔在沙发上,然后才看了房间一眼,发现段天峰搂着一个看不清楚脸的女人,她随即露出一脸鄙视的神色,哼了一声,用冷冷的声音道:“你真是一天不乱搞男女关系就活不下去……”
这种环境说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尊重人,说那么大声更是不可饶恕,但他知道黄雨娉是故意的,他不能跟她计较,不然吵起来会打扰到周凝,段天峰道:“你怎么回来了?”
“你当然不希望我回来。”
“你别给我扣帽子,你出院我多高兴啊……”
“对啊,省了住院费。”
“嘿,你会不会聊天?”
黄雨娉没理会段天峰,重新又拿上包进了自己的房间,段天峰看了周凝一眼,没有被吵醒,为了避免尴尬他只好轻轻的、一点一点离开她,离开床,拿上手机香烟钱包等等悄悄走了出去……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很奇怪他竟然这么早就醒了过来。坐在沙发里,抽了一根烟醒了醒神才走进浴室洗漱了一番,然后去敲黄雨娉的房间门:“黄雨娉,能不能和你谈谈?”
房间里面黄雨娉的声音飘了出来:“如果你是想和我解释什么,不需要,我和你只是工作关系,你乱搞是你的事,跟我无关,我保证的只是你的生命安全,你得病死了不是我的责任。”
“你乱七八糟说什么呢?开门。”
“门没反锁。”
段天峰立刻推开门,看见黄雨娉盘腿坐在床上,双手合十嘴巴里默默在念叨着什么,他被雷的不轻,关上门走进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就连忙道:“真是长见识啊,一个杀人如麻草芥人命的超级杀手竟然还信佛拜佛……”
黄雨娉没有介意他的冷嘲热讽,而是神色淡若道:“我不是信佛拜佛,这是死里逃生的仪式。”
“跟你以前的公司有关系?”
“对。”
“你……”
黄雨娉仿佛知道段天峰要说什么似的,连忙打断道:“我不是念念不忘,而是一种习惯,说了你不懂,所以这话题到此为止,你想跟我谈什么赶紧说,说完我要出去一趟。”
“你干嘛去?”
“吃美食,你到底说不说?”
“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我都给你逼忘了,我想想……”段天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要和她说什么,“你在医院的时候谁给你送的饭?”
黄雨娉冷笑:“哦,我出了院才关心这问题,之前你就不怕我被饿死?”
“我哪有不关心你?我不是每次过来都有去看你吗?”
“对,带着目的来。”
“你还真的不会聊天。”
“不聊拉倒,你慢走。”
“好吧,是有人告诉我让我不需要担心你的情况,你会得到娆连馨一样的待遇,我只是不知道谁负责给你送饭,是谁给你送的饭?”
“一个看上去很高贵,智商很高,很讨厌的女人。”
“为什么讨厌?她和你说过什么话?”
“她那眼神仿佛看透我一样。”黄雨娉咬牙切齿道,“看见那种眼神我就想杀了她,还有其它问题吗?”
段天峰发着愣,过了几秒摇了摇头,黄雨娉立刻下床打开房间门离开,他看了外面一眼外面,周凝已经起了床,刚好和黄雨娉狭路相逢在客厅,她显得很是尴尬,表情极其不自然,声音都显得没有了美感,很局促:“你……你好……”
黄雨娉没有回你好,而是很随意地应了一声,直接转身出门,怦地关上门,留下周凝很无奈的看着段天峰,段天峰连忙道:“是我保镖,性格比较冷僻,对谁都一样不留情面,属于那种严重不会聊天交际的人,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嘴里是这样说,但我看见她整个神色还是很不自然,“我……那个……还想起来有要事要做,我先走一步。”
没等段天峰答应,周凝已经开门走出去,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段天峰形单只影一个人,他给自己煮了一个泡面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等吃完才想起来昨晚的录音,连忙拿出手机听,录的第一句话出自马梦璐的嘴巴,语气算是比较平和,但说的话充满了攻击:“骆宁,你自己想一想,反正我碰见九索的时候,他这么跟我说,不管你赞成与否,是你欠他。”
原来这个高贵的女管家叫骆宁?她沉默了好几秒才道:“他为什么不自己和我说?”
“这问题你已经问过三遍,我不会再回答。”
“你是不是觉得我肯定抢不过你?”
“各有各法吧,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你不怕被利用?”
“我觉得九索说的有道理,况且现在真是年轻人的世界,我为我女儿想想有何不对?我以前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现在……我醒悟了,我能活多少年?她呢?还年轻,这盘帐算起来无论怎么着都不吃亏……”
这番话不是他对马梦璐说的吗?当时他没有在清吧里说服她,没想到她记在了心里,看来以前小看了她,她不是一个真正蛮不讲理的人,只是太强势,总想在气势上面压的你溃不成军,总觉得你不能挑战她的威严。可段天峰有点糊涂,她们这说的是啥?马梦璐碰见段一手,而且还那么亲切喊九索,他们有过一段段天峰理解,但已经多少年过去?还有这个骆宁听上去亦认识段一手,到底她们说的抢是什么意思?他可不觉得是抢段一手。
段天峰继续听着,听见骆宁道:“不要逼我,我已经不理世事,我现在每天都在吃斋念佛。”
“那是你自欺欺人,你真看破了红尘为什么还那么多动作?”
“自保由来就无罪,我不像你主动去策划一场又一场阴谋,和二十多年前相比你现在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必沉沦下去?二十多年前你会想到今天?会相信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不。那时候你就为一个人要死要活,现在你爱的,应该自由的人去代你重蹈覆辙,我真的很想问,真是自己选的路无论走成怎样人真的都能放宽心?不,人总是欲、望无限,想要得到更多,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骆宁,你错了,亦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有些东西原本就不属于你为什么别人不能去抢?哦,感情不属于你,或者你根本不想要,还不能让别人得到,你这都什么心理?亏你还吃斋拜佛。”马梦璐语气中充满了鄙夷,“总之我不管你说什么,我就一个态度,刚刚我已经说过,二十多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