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敬他这尊神,有人就也不咋敬。
“麾下张恒,拜见大帅。”张恒大概四十岁出头,魁梧雄壮,站在屋中,宛若铁塔。
“麾下马天禧,拜见大帅。”马天禧三十来岁,个头不高,生的极为敦实,一个酒糟鼻子又红又亮,一双黄豆眼儿则是精光四射。
“嗯,两位将军辛苦,请坐吧。”萧辰道,“什么时候到的?”
“回大帅的话,昨晚子时到的,麾下共一万两四百三十二人,现在城外东郊校场扎营待命。”张恒道。
“回大帅的话,麾下一万一千三百人,现在城外西郊皇陵一带的军营驻扎待命。”马天禧道。
“嗯。”萧辰点点头,心说果然是精锐白龙卫,动作真快,昨天上午才在海宁湾受命集结,半夜就全员到齐,这个集结和行军速度可谓相当惊人,只怕燕云军也不过如此了。
还以为他们今晚才能到,不料竟然提前了整整五六个时辰。
但他们昨晚就进城了,却不来跟本帅报到,就也不应该啊。
“本该昨晚就来谒见大帅,但因为太晚了,就怕打扰大帅休息,是以一早才来。”大概也瞧出萧辰的不快,张恒欲盖弥彰的解释了一下。
“刚才去了宣平王府,王爷却也还未起,只得来见大帅,却不料大帅也还未起。”马天禧这话里就有刺儿。
“昨儿跟王爷忙了一天,深夜才睡下,是以起的晚些……对了,凤阳王爷病情如何?”萧辰忽然问道。
“王爷重疾,令人痛心。”张恒道,“已经起不来身,说不得话了。”
“昨晚我们去时,还吐了半盆血。”马天禧皱起了眉头。
“呵呵,你们夤夜进城,怕打扰了宣平王爷和本帅,却就不怕打扰了凤阳王爷吗?明知道他卧床不起,还去惊扰,殊为不该!”萧辰冷冷的道。
张恒马天禧两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心说卧槽的原来他在这儿等着我们呢……
就说他没有那么好心,会惦记我们王爷!
“凤阳王病重,本帅也十分忧心,但现在国难当头,咱们都要将心思放在战事上才是,你们两位昨晚既然就到了,那应该来跟我打个招呼,不是本帅挑理,是会影响诸多军务,比如我以为你们今天才到,所以一应后勤补给都没妥当。”
“这个不必大帅操心。”张恒道,“咱们自己有行军帐篷,也带的有口粮。”
“大军就要出征,好歹也得让将士们先住的暖和些,吃的热乎些,也罢了,我回头就命人立刻置办一些酒肉去犒赏大家伙,今日不必战备,吃饱喝足,咱们明儿一早就出发了。”萧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