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不大方便吧,这里是县衙,我们是百姓,临时住两天还行,长久住下去……”苏蒹葭就感觉不大好意思。
“有啥不方便的?”陈平道,“长青老哥不是咱老大的师伯?你不是咱老大的师妹?这不都是一家人吗!”
“就算现在不是一家人,早晚也是一家人。”灵儿笑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衙门。”
“是啊,我看就这么的最好。”百里忙道。
其实这事儿他早就该直接做主安排了,但问题是他总感觉不好意思,又怕邱长青一口拒绝,所以始终张不开口。
将本来很简单的问题,给复杂化了。
可见心中有鬼。
“那我跟爹爹商量一下。”苏蒹葭自己是很乐意。
“怎么爹爹跟潇湘前辈还在喝酒吗?爹爹已经好久没喝酒了,我就怕他醉了……我们要不要去瞧瞧?”这话是问秋月的。
“要去你自己去吧,我怕去了见到不该见的场景,大家彼此都尴尬。”秋月道。
“那有什么尴尬……你别胡说呀!”苏蒹葭脸蛋儿晕红。
“那你就去呗。”秋月淡淡的道。
“哼!”苏蒹葭心里大不高兴,但却也没敢去。
“你拉着脸给谁看呢?我师傅陪你干爹喝酒是你干爹占便宜了好么!”秋月道。
“我爹爹才不稀罕占她便宜!”苏蒹葭大声道。
“哟哟哟,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干爹暗恋我师傅好多年了我跟你说!”秋月撇嘴。
“才没有呢,爹爹从来没跟我说过!”苏蒹葭道,“是你自己想多了。”
这话就也没一点底气。
“是你干爹想多了好么?”秋月道,“我师傅其实根本不喜欢他的。”
“你师傅就喜欢银子!”苏蒹葭道。
“对呀,我师傅喜欢银子,我也喜欢银子,有什么错吗?你难道不喜欢?你不喜欢银子还干嘛要开馄饨铺子?”秋月道。
“我们是为了糊口吃饱肚子,而且是靠自己的手艺和辛苦养活自己,哪像你们呀?赚的银子都不干净!”苏蒹葭道。
“哪儿不干净啦?”秋月拍案而起,“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这还用说吗?”这次轮到苏蒹葭撇嘴了,心说你们师傅是干什么的自己心里还没数儿?
“呃……蒹葭姐姐,其实秋月她们是不那什么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啦。”灵儿见两人越吵越厉害,赶忙出言劝阻。
“我什么都没想呀,是她自己做贼心虚。”苏蒹葭的嘴皮子也挺厉害的。
“哼,有人想要做贼还做不上呢!像你这种黄毛丫头在我们怡红院都得活活饿死。”秋月道。
“哎哟喂,好壮脸的话呀!”苏蒹葭也急了,“果然不愧是怡红院的头牌,改天要不要我给你立一座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