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够。你把摄像头往下。”
唐诺把摄像头往下,发现屏幕上变成了自己的胸。感觉很奇怪,于是又恢复到脸,说:“流氓。”
徐行知在另一端笑,说:“你靠后一点,我想看全身。”
唐诺靠后一点,整个上半身都能看见了。
“还有腿。”
唐诺随意晃了晃手机,没好气的说:“是不是脱了衣服更好?”
徐行知似乎没有被发现的羞愧,反而说了句“talkdirtytome”,唐诺翻了个白眼,说:“走开。”
“让我好好看看你。”徐行知悻悻然要求。
屏幕上都是唐诺的脸。聊了一会儿,徐行知又要求看腿。唐诺烦躁,挂了电话。
唐诺和徐行知在大三刚开学的时候在一起。之前的同学两年,他们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直到之后的某一次班级出去聚会,找了个别墅。唐诺没去凑k歌的热闹,一个人打桌球。不够宽敞的小室中只有唐诺挥杆撞击的声音。
唐诺的桌球是高中时跟闺蜜们学的。她们三人行必有我师,一人教了另外两人一门擅长的技术。
唐诺教的是唱歌,每天早自习混在一群苦读课文的声音中练嗓子;何小安教的是下厨,每每遇到学校停电或放假第一天,就一起到她家里的厨房去鼓捣;薛一琴教的是桌球,一手桌球打出了“桌球女神”的称号。
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唐诺心想。
独自一个打桌球不讲究什么规则,但因为没有玩法浑浑噩噩,打了半天,桌子上剩余的球还很多。徐行知来的比较晚,桌球室在负一层,他下楼看到了唐诺。
很奇异的感觉,两个人之前一直没什么接触,也没有经历过暧昧期。
徐行知壮大胆子走过去,说:“咱们一块儿打吧。”
“我技术很菜。”唐诺坦诚。
“没关系,我教你。”徐行知挑了一根比较和手的杆,“打残局还是重来?”
“嗯……重来好了。”
于是俩人把球整理好了,徐行知开球。
……
那天也没做什么沟通,整个台球室便回荡着球与杆、球与球之间撞击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徐行知对唐诺动作的指导。
直到后来班长叫人上饭厅吃饭,拿着一次性碗筷参与班级聚餐,俩人隔着丰富的菜肴对视了一眼,目光里就好像比往常多了些东西。
那次聚会结束后没多久,俩人便在一起了。
数学系本就僧多粥少,班花这棵好白菜竟然被徐行知这只自己班里的猪给拱了,一时间徐行知的钱包八百里告急。
徐行知对唐诺说:“大一大二便很关注你,但是班上关注你的男生太多。”
唐诺看徐行知,对方长相清秀身材健美,因着唐诺大喇喇的目光微微有些羞赧。唐诺说:“大一时我们寝室评选班草,我选的你。”
哦。那咱们为什么现在才在一起?俩人心里疑惑。
[1]圣诞颂歌god&yemerry&lemen
☆、打火机(1)
刚下过雨,壹大的排水系统优良,不多时地面便干了。还记得雨水曾到来过的只有以极缓慢的速度滴答着水的路边树叶。
但因为入秋而枯黄,绿色不再青翠欲滴,剩下的生命感寥寥无几。
今日无事。
应尧之绕着壹大校园开了一圈。本以为唐诺到了壹市至少会联系一下他这个“表哥”,但他想错了。连着一个月,她甚至连个信息都没发过。
说好的遇到事找他帮忙的呢?女人说的话果然不能全信。
应尧之把车停在男研究生公寓外,离女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