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不悦:“律所?”
“是。”
“让他进来。”
许晴穿着一身d家的高定套装,提着包进来,看见霍朗时,还客客气气地喊了声霍先生。
“许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刚刚还满脸不耐烦的霍朗见到许晴之后,心情豁然明朗了不少。
“我来是因为受了华家的委托,估计霍总一会儿就想赶我走了。”
“华家?”
“是,霍总可能还不知道,华先生一周前去世了,今天上午刚刚完成葬礼。”
霍朗:.......“这么突然?”
许晴牵了牵唇角:“也不算突然,毕竟华先生昏迷已久。”
霍朗隐隐约约猜到了许晴来这里的目的。
“所以许总这是?”
“这是起诉文件,您看看,陆总的意思似是霍总也是京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让我们做事情之前一定要多方考虑,所以今天我亲自登门将事情跟你说一下。”
霍朗没接许晴递过来的文件,许晴也不恼,随手放在桌面上。
“起诉我们?凭什么?”
“过失致人死亡罪。”
“荒唐,”霍朗被气笑了:“他华晋登门入室辱骂我们自己倒下去了,现在反过头来怪我们了?这不是荒谬吗?”
“华家还是斟酌了一下言语了,说的是过失致人死亡罪,没有说是故意致人死亡罪,至于事情的前因后果是什么,大家心里心知肚明,我今天来也不是跟霍总吵架的,而是告知您一声,准备出庭应诉,文件我就留下来了。”
许晴说完,准备转身就走,刚站起来,想起什么回眸望向气得脸色寡白的霍朗:“对了,告知霍总一声,这个案子,陆律师亲自上。”
许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子里有人掀了桌子,桌面上的东西哗啦啦洒了一片。
二楼楼梯口,池娴的身子又折身回了卧室。
卧室里,霍方杰正躺在床上打游戏,看见池娴折身回来,不耐烦地哧了句:“不是让你去倒水吗?怎么又回来了?”
池娴望着躺在床上吊儿郎当的霍方杰,以前霍朗没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整天拿着钱出去花天酒地,不见人影。
现在没钱出去浪了,每天就待在家里,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打游戏,整个人萎靡不振,宛如丧家之犬。
也不知道华浓当时是怎么看得上这种人的。
还跟人维持了长达一年之久的恋人关系。
“华晋死了,华家要告我们。”
霍方杰打游戏正上头,听到这句话,一点感觉都没有:“死了就死了。”
刹那间,懒散靠在床上的霍方杰猛地从床上蹭地一下坐起来:“你说谁死了?”
“华晋,华浓她爸。”
“你怎么知道?”
霍方杰这话刚问完,房门就被人敲响了:“少爷,先生喊你下去。”
池娴望着他,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霍方杰下楼之前还在问池娴怎么知道。
刚下楼看见茶几上摆着的那份文件就知道了。
霍方杰站在楼梯口,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前去。
“爸————。”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