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一定丢脸,这里的巷道,那地图都不一定画全了。”下属嘀嘀咕咕。
christian凉凉地扫了他一样,立刻就闭嘴了。
第二天,翟沄年的办公室。
christian站得笔直:“组长。”
“又跟丢了?”翟沄年头也不抬。
“对。”
“其实也不怪他,城东那片地形本来就复杂……”姜亦宸理科就要替christian开脱,但越说声音越小,可能是看自己上司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算了,今天我自己跟。”翟沄年并不生气。
当天晚上,依旧是城东那片无名的街区。
从下午起就一直在下雨,此刻也仍然淅淅沥沥,而在巷道里前后穿行的两个人却并没有打伞。
地上的积水摊,映出两人美得惊心动魄的面容,一闪而过。
发现景樆淑放慢了些脚步,翟沄年知道自己暴露了,便不再着急跟上去,而是在脑海里构建着附近的地形,模拟景樆淑可能会走的路线以及如果有必要自己的撤离路线。
突然之间,翟沄年侧身倒向一旁,及时躲开了攻击。景樆淑见一击不成,毫不犹豫就开始下一步动作。
两个人常年接各种任务练出来的反应速度都不相上下,如丝般的雨滴尚未来得及落到地面就被打散,本来只为了雨滴而起涟漪的水潭,被两人毫不留情地一次次踏下,溅起的水花融进了夜色里。
翟沄年紧盯着景樆淑的招式,正要抬手去挡,却看景樆淑的手换了个方向又朝自己来。
这招数……她为什么会?明明——
明明除了自己以外,上一次看有人用这一套手法也是在将近十来年前了。
在很多年前,翟沄年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覃市一处宅子,白墙黛瓦下,她站在一旁靠着一棵翠竹,一边看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练拳,一边小幅度地练习着,以备待会儿可能的抽查——那是她的父亲。
而在更多的时候,还是那处宅子,相同的位置,练拳脚的人就换成了翟沄年。
最后,也只会有翟沄年了。
何况……有一式还是她自己改的。
这瞬间的分心,非要算也最多不过一秒──但也足够了。景樆淑的手已到眼前,翟沄年瞳孔骤缩,立刻向后倒下,眼疾手快抓住景樆淑的手腕,将她往后推了几步,摁在墙上。
“啧。”景樆淑眼神闪过狠厉,使劲甩开片刻翟沄年的手,抓住这眨眼间的机会,摁住翟沄年的手肘,瞬息之间,主导地位就换了人。
被摁在砖墙上的翟沄年试图反抗,但景樆淑的姿势卡得很巧妙,完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发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