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过的话,手不自觉紧握起来。锦元,锦元,你为我而死,但我,竟什么都不能做。
锦绣的神色变化孟微言看在眼里,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锦绣都无法听进去,他拍拍锦绣的脸,对吉祥道:“好好服侍世子妃。”
吉祥应是,孟微言又加重语气:“这院子内的所有事情,除了世子妃和我,谁的话你们都不能听,也不许停。”
“大哥!”吉祥和屋内的丫鬟们都惊诧了,这样的命令意味着,连宁王夫妻的话都不能听了,而按照规矩,宁王夫妻的命令,是要高过孟微言的命令的。
“你们是服侍我的下人,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孟微言再次加重语气,吉祥急忙应是,锦绣不由轻叹一声,孟微言又坐回去:“锦绣,有些事,我不能去做,但有些事,我还是能做的。”
“大哥,让你母子反目,传出去,我会被众人唾弃的。”锦绣其实已经非常疲惫了,但脑子却十分清醒,明白孟微言在做什么,更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孟微言突然有些古怪地笑了笑,越王的声音又在孟微言耳边响起,不能,什么都不能,只能以歌舞自娱,只能醉生梦死,只有这样,才能忘记一切。
可是我,不是越王啊!孟微言伸手把锦绣扶了躺下:“你好好养胎,安心养胎,别的事,一概不要管。”锦绣很想再说什么,可是疲惫再次漫上身体,她的眼皮重重垂下,沉入梦乡。孟微言看着妻子的脸,给她小心地盖上被子,这才走出屋子。
走出屋子第一件事,孟微言就吩咐内侍:“去我父亲那里求一道手令,急速回京,把小吴给叫回来。”内侍先是应是,接着就狐疑:“大哥,可是您先前不是说……”
“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孟微言的话不容置疑,内侍既然躬身应是就要离去,刚走出一步就听到孟微言喊回来,内侍又急忙跑回来:“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孟微言笑了:“也没什么吩咐,就是你去就是了,可不能把这事,漏给我娘那边。”
内侍啊了一声,接着就扑通一声给孟微言跪下:“大哥,奴婢可什么都没做啊。奴婢一心只想着伺候好大哥,伺候好世子妃。”孟微言抬脚轻轻地踢一下内侍:“做没做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这些下人们,彼此之间连通一气的不要太多。别的罢了,我就在想,你们这些都是阉人,攒那些银子钱,都给谁用?”
内侍偷偷瞧孟微言一眼,这才赔笑:“奴婢们虽是下人,又断了根,可这家里,谁还没有个兄弟姐妹,老爹老娘,那些,自然都是给他们的。”
见孟微言一脸不信,内侍又急忙道:“大哥,这话真不是骗您。”
“骗不骗的,以后都给我记住,嘴巴紧一点,别几杯酒下肚,就什么都说了。”内侍连声应是,爬起来就往外跑,孟微言看着内侍远去的身影,又往宁王妃寝殿来。
孟微言命人把那些补品药材拿去问太医的事儿,宁王妃已经晓得了,听完她就微笑:“大哥怎么说都不是孩子了。”
“大哥再怎么说,都是王妃您生的,王妃您瞧……”朱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丫鬟来报,孟微言来了。
宁王妃含笑:“瞧瞧,这会儿就来问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