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骁起个大早,因要去见太子,她换了身齐整衣裳,梳好发,出来时魏东辞已经煎好一锅锅贴,洒了葱花和芝麻,油亮酥黄地端过来,再配两碗浓豆浆,把人尝得口水直冒。
吃锅贴得沾个酱油,她四处寻酱油,被魏东辞一句话给喊回来。
“别找了,你伤口未愈,吃酱油留疤。”
她只得妥协,拿醋凑合着蘸了吃。
一顿早饭眨眼吃好,魏东辞套好马车,连车夫也不要,亲自驾车送她去见霍翎。
马车嘎吱嘎吱地出了王孙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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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望昨天没见着霍锦骁,他下午来探望她时,正巧她吃了东辞的药沉沉睡着,叫他跑了趟空,所以今日一早便来了,手里还拎着饭团和豆浆,想要和她吃个早饭。
只是才走到王孙巷的巷口,他远远就看到霍锦骁扶着东辞的手踏上马车。
车帘儿一落,魏东辞就挥动马鞭往外赶车,祁望眉头一蹙,往旁边闪身避进了狭窄的胡同里。
魏东辞的马车很快过去,他旋即出来,凝眉不展。
思忖片刻,他随手就将早点扔进了胡同口的垃圾筐里,快步离开王孙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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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霍翎如今住在石潭港的奕和行宫,位于城东,与王孙巷隔着三街六弯。
东辞这马车赶得不疾不缓,车内虽简单,霍锦骁坐着却也稳,两人隔着帘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我皇兄如今怎样?”
皇帝是她大伯,霍翎就是她堂兄。霍翎是她皇伯父与皇后的嫡长子,从呱呱坠地开始就被期以厚望,所幸他也争气,没叫皇帝失望,从小到大都极优秀,所以很小的时候就被立为太子,这位子一直没动摇过。
四年前为查欢喜毒一案东辞冒死间入魏军时,她曾见过霍翎一面,如今已无甚印象了。
“越来越有君王之风了。”魏东辞想了想,道。
“说来也好久没回京城,怪想的。”霍锦骁背靠在车壁上,掰着手想自己在京城的亲戚。除了皇家之外,还有她外祖父、舅舅、姨妈和表舅舅……如今与她同辈的人都该成家了,应该热闹非常。
“等东海的事了结,我陪你回京城看看。”魏东辞便笑了。
“好。”她想也没想就应下。
车子很快就到奕和行宫,两人便将话题暂歇。魏东辞下了马车,掏出枚玉牌在宫门前站的守卫面前示意一番,马车就被放行,直接驶入行宫,到了仪门前方再停下。
霍锦骁这才下车,旁边有人来将马车拉走,魏东辞也整了整衣裳,带着她往仪门走去。
奕和行宫虽挂着行宫名头,和京城皇城里的宫宇却是不能比的,不过是个威严些的大宅,仿着京中宫宇所建,格局方正,地方却不大,年久失缮,看着还有些斑驳失色,满是岁月痕迹。
这行宫虽小,但因霍翎落榻此地,守卫却十分森严,到处都有太子府重兵把守与巡逻。
仪门外候的宫人将两人带到奕和殿便退下。偌大的殿上只站了一个人,暗朱的团云箭袖袍,赤金龙玉冠,通身贵气,又生了张飞龙潜海的脸庞,英挺沉敛,确实比四年前更加成熟了。
一见面,霍锦骁的记忆就都回来,扬起笑跑进殿上,也不行礼,只道:“皇兄。”
霍翎一早就得信他们要来,此时并不意外,只含笑上上下下打量她,不无感慨道:“四年前见你还是个小姑娘,如今长大许多,人漂亮了,也更稳重。”
今日霍锦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