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封呢?”
见贺沉洲连一声“爸”都不愿意称呼贺封,而是直呼其名,年轻佣人的肩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他好像去了车库。”
车库里有地下室的入口。
想到这一点,贺沉洲急忙赶了过去。
仅仅是一天过去,温柚却感觉时间像是停止了流逝。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疲惫和疼痛像刀子般一遍遍刮擦着她脆弱的神经,没有力气叫喊和求救,连动弹都十分艰难。
贺封并不着急对她使用一些腌臜手段。
就像他说的,一时半会没有人会发现这里,他要好好折磨她,给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一些教训。
说的好听,但温柚观察他的表情已经猜出,这个变///态喜欢看她这个年纪的孩子露出受///虐的表情,越痛苦,他越兴奋。
刚开始发现她怕痛,他便用鞭子狠狠抽她,把她抽到衣衫破烂,血肉翻绽,看她无法抑制地躺在地上痛到打滚尖叫,诡异而舒心的笑容便会在他脸上逐渐放大。
抽累了就上手掐她脖子,看她流露出濒临窒息的神情,再在最后一秒像顽劣的孩童一般放开,如此来来回回,温柚在生死线上徘徊几遭,好在白天来临,他不能失踪太久,才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黑暗中有脚步声从楼梯口处传来,带着闲庭信步的放松一步步踏下台阶。
贺封还是穿着那套红西装,甚至颇有兴致地哼起了歌,可在温柚听来不亚于噩梦到来的前奏。
她不知道他今晚要玩什么花样,但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坚持到有人来救她,哪怕再难捱也得挺过去——
不把这个变态送进监狱,她绝不会轻易寻死。
她这样想着。
下一秒,寂静的地下室里便响起了贺封愉悦的语调,像在哄孩子一般:
“又又,今天爸爸给你纹个身怎么样?”
明明她根本不是所谓的“又又”,他却固执地把自己和她代入了一对父女的角色,这让温柚更加恶寒,同时也对这个魔咒一般的称谓更加恐惧。
因为他在施///虐的时候,总是喜欢这样一遍遍地叫她。
贺封又开始自说自话了。
温柚在他眼里俨然已经成了一件取悦他的,不会说话的玩具,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管温柚有没有回答他,放下工具箱,手便朝着温柚身上只能称其为布条拼接而成的衣物伸去。
温柚拼命闪躲,憋了许久的眼泪再一次倾泄而下。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呼唤,恍惚间,楼梯口传来巨响,地下室的门似乎被人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