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走出了很远,面上还是忧虑的神色。无意间回头一瞥,不远处的宫装女子正朝着他刚刚离开的地方走去。
一个两个都长这样,他该说父皇是痴情还是愚蠢?
不屑地笑了笑,二皇子收回目光,可惜再想,正主早就死了,有什么用?
他那个母妃蠢得可以,好在她的死倒是让皇帝对自己多几分同情。他早看出来了,这些年来,皇帝对母妃的厌恶一天天加深,偏偏她还仗着自己那张脸处处惹事。
当年的事情是他借人捅到父皇面前。父皇倒是深情,对着杀害自己心爱女人的人,居然因为一张相像的脸,而下不去手。
他不过是帮了个忙而已。自尽总比被处死更容易得来原谅。
二皇子把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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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丞相真的病重了。”鹤意回来禀告。
安靳白他一眼,微微下垂的眼角不见得有多么凌厉,“你都跟了本王这么久,怎么还这么蠢?”
鹤意一脸木讷,刀枪不入地把这些话都自动忽略。
“你看赵珣,惯会作妖。你还信他?”安靳不屑地一憋嘴,“可怜见的重山兄,前脚被支走,后脚就被人抢了意中人。”
“那是因为他蠢。”鹤意想起许重山那人,闷头闷脑,话都说不清楚。
“哟,”安靳不怀好意地笑,“你还说他,你俩不是一样的嘛?唉,本王身边,都是些蠢人。”
“流云那边,还继续吗?”鹤意不理会他的嘲讽。
“老皇帝身体的啊,那继续吧。”说到这个人,安靳脸上地表情又变得凝重。
“顺便,再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安靳往椅背上一靠,“个赵珣,挺能憋。本王倒是迫不及待看老皇帝的表情。”
“是。”鹤意默默看自己主子一条腿翘在桌沿,一点风度都没有,“那喻南岐怎么办?他不是也吃了那……”
“啧,本王就说你傻吧,你还不服气,”安靳斜着眼看他,“赵珣能让他有事吗?那可是他大舅子。”
鹤意默默地出去了,带上了门,一点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屋子里的安靳瞬间默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块羊脂玉佩,放在手心摩挲了几下,浮雕上两条相互缠绕的巨龙触感清晰。
天下间只此一块这样的玉佩。龙椅上坐着的,焉知是这么龙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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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么了?”青杏看喻蕴托着香腮发呆,足足一个上午。
“嗯?”喻蕴回过神,脸上带着莫名的嫣红,“你说什么?”
“小姐是在担心丞相大人吗?”青杏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相,一连好些天,丞相大人都没出门,据说身体抱恙。
“担心他?”喻蕴摇头,那生龙活虎逗猫的精神,可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他为什么要对外称病?难道,为了让爹爹同情?
反正这几天,喻戚倒真的没在念叨赵珣的不好了。连瞿氏也让他抽空去看看赵珣。
毕竟孤家寡人一个,也挺可怜。
不对不对,喻蕴摇摇头,他不像是做这事的人。可那到底是为什么?
青杏无奈地看着自家小姐抬头不过一瞬间,就又撑着头,不知神游何处去了。
“阿蕴……”喻蕴低声念出来,爹娘平日里也这么唤她,但昨晚听到时,为什么感觉那么不一样?
“小姐,有封信。”青杏刚刚出去了一趟,再回来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喻蕴。
“谁的?”喻蕴放下胳膊,接过来,随即问了一句。
“太子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