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蕴疑心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但两人目光分明对视了一瞬,为什么要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了,如福至心灵般,喻蕴突然就想起来,自己现在就站在书桌与床榻中间。而上次来时,这里只有一扇屏风,那扇画着雪里红梅的屏风。
果然,赵珣又看了好几眼,还是一无所获。难道是感觉出了差错?如果真的有人,暗卫应该早就察觉到了,思及此,他不再搜寻,吹灭了烛火,准备在书房安歇。
烛火闪灭,他突然间察觉到右后方有道白影,扭头去看,屏风后似乎站着一个人,身材娇小。书房内又黑,还隔着一扇屏风,看不清楚。
心神一凛,此人逃过暗卫的防护,自己几番搜查也未发现,看来武功不弱。他抽出挂在榻边的剑,“阁下有何指教?”也不知那人在书房中藏了多久。
喻蕴疑心,这里除了自己难道还有其他人?
房顶上的暗卫不明所以,丞相熄了灯,提着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是不是撞邪了?
见对方不过来,赵珣小心地靠近,白影始终一动不动。他皱眉,离屏风只一步之隔时,一个健步闪到屏风后,举剑刺过去,凛凛带着风声,白影一闪不见。
难道看错了,剑还未收回来,赵珣肯定自己没有眼花,刚刚此处分明有一白衣女子,那般娇小的身材,定是女子无疑。
“承一!”
“属下在。”暗卫从窗户闪进。
“你刚刚可看见房内有其他人?”
“回大人,没有。”承一肯定道。
“退下吧。”难道刚刚真的是眼花?
喻蕴睁着眼,看着头顶白色的纱帐,长长舒了一口气,那剑只差一点点就要刺到她了,真是好险!
“喻大人,我家侯爷说了,只要您不再继续弹劾,您就还是高枕无忧,否则呢,”中年男人形容猥琐地摸了摸两撇山羊胡,脸上是不可一世的笑,话说到一半,慢悠悠地品了口茶,“啧,看您也刚回京,连卖茶的都欺负您头上来了。这哪儿买的茶,一股子陈味儿。”他一脸嫌弃。
“皇上赐的。”喻戚也不恼。
“这......”下马威没下成,反倒没了脸,讪笑着,“您瞧我,一个下人,哪儿懂什么好茶?”
“王管家岂是下人?”喻戚神色未变,“否则怎进得了本官的书房?”
话音刚落,对方神色又是一变,尴尬中有些恼怒,没想到对方这般油盐不进,“喻大人,小人也是好心劝告。我家侯爷是什么样的人,您现在不了解没关系,但不要等到了最后,后悔也来不及。”
“送客。”喻戚不在意地笑笑。
“哼!”对方脸色难看,甩袖离开。
“阿蕴,”喻戚一眼瞥见不远处拐角漏出一丝浅绿衣角。
“爹爹。”本来以为藏得很好。
“偷听?”喻戚看看守门小童,两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是我要听,他俩也拦不住我啊。”不愿看到别人因为自己受罚,喻蕴撒娇,“这是哪家的管家啊?”
“河清侯。”自以为有个贵妃妹妹,便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出了事求人也只派个管家过来。
“看起来不像好人!”喻蕴瘪嘴,那中年人怒气冲冲地走远。
“你怎么看出来他不是好人?”喻戚笑。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