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做错事了的小朋友。
男人喜怒不定地呵了一声,转身就走。
低着头的云姒立刻小跑着跟上。
“殷辞......你听我解释,刚才那些都是玩笑话,做不得数的。”
“我没有小宝贝,啊不对,我有宝贝,你就是我唯一的宝贝,真的。”
“殷辞,我错了,以后我不跟她睡了,也绝对不说那种话了。”
她一路服软道歉,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懒散得意的模样。
跟着那冷冷清清的男人,回了自己的宫殿。
......
......
......
桃生此时正趴在窗沿旁,看好戏。
看着平日里那嚣张盛焰的某人,此时此刻就像是小媳妇儿一样,低着头,跟在后面走。
目睹了全程,她很毫不厚道地笑出了声音。
其实刚才云姒的挑拨离间她不是没有听出来,只不过想着要不要借机涨一涨气势。
却没想,公子忽然来了。
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看过来,那过分得意扑腾的某人,立刻就蔫了。
像是黄花菜一样蔫了吧唧的,话都不敢说一声。
刚才某人还嘲笑她说话没分量,现在看看,她自己不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跟着公子离开。
桃生晃着细胳膊细腿,忍不住地笑。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她才意犹未尽地盖上窗户,重新躺在了床上。
弯着月牙般的眼,看向那一直没说过话的男人。
“你上来吧。”
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笑嘻嘻。
夙离不愿意离开,之前经常都是像个影子一样站在那里,总能吓她一大跳。
没有办法,她赶不走他,又不想看着他一个人就这样彻夜彻夜地站着,所以就容许了他躺在床上。
每夜都是如此,他似乎也习惯了。
他终于动了一下。
死寂沉沉的眼珠子,机械似地动了一动。
慢慢走到床边,坐下,解开外衣,脱鞋。
小桃生自觉地挪到里面,盖住被子,嘀咕:
“也不知道姒姒回去了会怎么样......”
公子待她那么温柔,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吧?
她暗戳戳想。
沾染(40)
云姒重新洗了个澡,披头散发,穿着纱衣,再次默默地坐在了床边。
看了看躺在里面的冰美人,她叹了口气,安静地躺在了外面。
与他距离有一臂长的距离,隔得远远的,中间还分开盖着被子。
自觉心虚的人,闭上眼睛,没敢说话。
听着这屋子内过分的安静,她平躺着,躺了好一会儿。
久久未言语。
床上的气氛,一度有些冰冷,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