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祭祀的场面很大,而在这样的场面下很容易引起骚/乱或者是刺杀事件,因为人太多,再多的兵将也没老百姓多,而且这些兵将也不可能有孙悟空似得火眼金睛,随便一扫就晓得谁是刺客。
可能是前段的当街刺杀,让京兆尹很是担惊受怕,这段时日以来,京兆尹很是下大力气治理了防务,皇家的仪仗对一路行来倒是没发生什么意外骚/乱和踩踏事件。
进得皇家祭祀的布洒拉宫,轩辕澈在前,星儿居中,田朵垫后,在礼仪官的指引下行三叩九拜一平趴礼,从朝阳初升知道日薄西山,可谓是历经九九八十一阶方看到那高高矗立在顶峰地大殿。
这一大天三人未进一滴水,望着儿子被风吹得干裂唇瓣,田朵真想抱起儿子走人,从小到大,她从没让儿子吃过一点苦,现在却为了什么劳什子的认祖归宗让儿子受这样的人间疾苦。
就在田朵要暴走的时候,耳听有三支利箭裹挟着劲风朝田朵的后心射来,田朵心说老汗王,这可不是我不敬你们辽越祖宗,是有人要射杀我,我不得不奋起反抗,可是还没等田朵抽出腰带反手甩落那箭矢,就听叮当三声作响,那裹挟着劲风地箭矢已被击落在地。
同时,传来轩辕澈的声音,“不要乱动,马上就到了,你再忍忍。”
田朵砸么下嘴,只好又恭敬地跪地叩拜。
有了这么一小插曲,很快就到了祭祀的大殿,当田朵从一尼姑手中接过被点燃香茗的刹那间,一把凌厉的匕手狠狠地朝田朵的后心扎去,田朵微侧了下身子打算躲过要害,没办法这个尼姑离得她太近,手法也快得惊人,田朵现在要么无视整个辽越皇室的列祖列宗丢掉手中的香茗出手制敌,要么为了表示对辽越皇室列祖的尊敬只能结结实实挨这一刀。
想想那么长地一段距离她都忍了,若是在最紧要的关头功亏一篑,田朵实在是不甘心,就在田朵准备结结实实挨这一刀的情况下,只见她周身散发出一圈莹莹绿光直接将尼姑和匕首反弹出门外。
很自然地,这个尼姑就被御林军统领给逮了起来。
这么短短的时间,田朵就被人袭击了两次,轩辕澈的脸黑得已不能再黑了,余下的皇室宗亲看到王上那脸色,原本对这个和王上长得一样的孩子上皇室玉蝶还颇有微词的众人谁也不敢在此时逆龙鳞,因为当初王上上玉蝶时,但凡有反对的人一律格杀在这大殿内,据说当初这大殿内的血迹连刷了半个月才将大殿清理干净,而他们这些宗亲,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一拨,除了老族长没换,其余的人几乎全都被换了。
发生这样的事,除了布洒拉宫的方丈没动,其余大殿内的和尚全被御林军看压了起来。
可祭祀需要人侍奉,这些活就全都由腰跨刀剑地御林军侍卫充当,有了御林军的加入,整个祭祀大典总算没再出事,在侍卫托着写有耶律雷达的玉牌递给老族长,并由老族长放进轩辕澈的下一排正中的位置,高声唱喝耶律雷达为辽越王的第四代嫡长子后,将象征耶律雷达身份的玉佩递给了星儿。
星儿尽管心里不是那么情愿,但还是很得体叩头接过那象征他身份的玉佩挂在腰间。
随之自有内侍唱告祭祀大典结束。
耶律皇室的祭祀结束,轩辕澈单独带着田朵和星儿进了一间没有写明牌位的祠堂,并当场口述了轩辕王室的众人并让星儿牢牢记住那些人的名字,燃香祭拜过后,将象征星儿身份的无字玉蝶摆放好,并亲自将一块出自轩辕皇室的玉牌挂在星儿的脖子上贴身佩戴。
祭祀大典过后,轩辕澈就安排人要将她和星儿送回皇宫,田朵晓得他非常生气,她做不到让他放弃追查凶手,但也不想他连累无辜之人性命,于是,在临走前,她还是劝说他一句,“为给儿子多积些福缘,这次事件能放过地就放过吧,你的杀戮已够重,我不想儿子刚踏入这个国度,随之而来地就是来自各个方面的暗杀。”
本来想拿全寺人陪葬地轩辕澈在听到她的话终是打消了这个嗜血的念头,只命人拷问那女尼身后的幕后指使之人。
翌日早朝过后,轩辕澈回到坤宁宫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花静枝的女子,田朵略思忖了下,花家的人,就是花四姐夫那边的人,而花静枝这个人名她记得,但人长得什么模样几乎忘记了,恍惚间长得应该是还不错。
而轩辕澈会提及这个人,想必和那个想杀她的女尼有关,因为花家当年的变故她却是在背后推波助澜过,若是花静枝将她当成是害她母亲而亡的刽子手也不能算完全冤枉了她,但当年,是花二夫人先算计她们姐妹在先,她不认为自己假借他人之手令花府落败有何过分,若不是顾忌四姐,她当年可能做得更绝,因为当年若照着花二夫人的剧本走,毁地可就是她们姐妹一辈子。
但问题是花静枝这么个落魄户家的女儿,是如何晓得她的身份,竟然还能混进祭祀大典,要知道祭祀大典上的每个人都是提前经人排查过,辽越的祭祀大典往年是没有女人在场地,今年因着有了皇后,且皇后在刚刚过去不久的雪灾带领民众全力抗灾赢得了老百姓的赞誉,这才使皇后有资格进入祭祀大殿,既然皇后要参加祭拜,那势必就要安排一个女尼姑在一旁服侍,虽然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但无奈当今的王上却不信出家人的四大皆空,而且这位王刚上位时,很是屠戮拆了不少的庙宇。
这间布洒拉宫若不是辽越王室的宗庙,又有王室族长的一力担保,没准连这座庙宇也不复存在,对于这样一位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王上,寺庙方丈自是要顺着他的心意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