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冷瞪了那小伙子一眼,“滚,再不滚你就等着六扇门给你搜尸。”
声音不大,但足以将那小伙子吓得屁滚尿流般跑了,可跑了没一会儿,又若旋风般转了回来,“哥,我照你的意思滚了,所以,不用六扇门给我搜尸,而应该我帮六扇门搜尸。”
说完,就若一阵旋风般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轩辕澈让这小子一搅合,终于想起来要问什么了,于是他冰着张脸望向田朵道,“这小子你是不是认识?”
田朵摇头,“怎会?你都看着呢。”
轩辕澈心里嘟囔一句,看到地就一定是事实,真幼稚,若我真全然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会早就将你这个和别人同床共枕两年多的坏女人给大泄八块喂狼去了。
事实证明,相信眼睛的人往往最容易受人蒙蔽,受人误导,从而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面上他未在纠结那个问题,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已经在他们中间搅和地够多了,他可不想两人难得一起出来,一路还要为那个不知来路的臭小子争吵,不值得。
于是,很自然地大手包上了她的小手,轻声吹了声口哨,等着马儿得得地跑近,拽着她一起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田朵坐在马上有些别扭地向前挪了挪,结果被他长臂一伸就搂进怀里,“坐好,若不然摔进雪窝里我可不管。”
“谁要你管。”谁稀罕你管,田朵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抬眼看看马疾驰的方向,“停下,停下,你不是要带我去驿馆看龙儿,这又是往哪儿跑呢,天快黑了,今儿遇上那事,我看你该低调点就低调点。”
轩辕澈抬手将她摁在自己胸前并用大氅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出城了,风越来越大,龙儿还没到,我带你去念园看看。”
田朵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耳听着那若战鼓擂动般的噗咚噗咚地心跳声,不知为何脸有些热,胸口也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憋闷感,头很不自在地来回蹭了两下,不满道,“将大氅撩开,我又不是若不经风的小姑娘,这点风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相反,让你用大氅蒙着,风没将我吹死,反倒会被你给憋死。”
轩辕澈让她来回蹭地心神一荡,然后小腹就感觉一阵热流上涌,大手轻拨了下她的脑袋顺带使包裹严实的大氅微微透开条缝,声音粗哑道,“别动,你夫君我快一年没碰女人,经不起娘子你如此撩/拨。”
他那昂扬的斗志直顶着她的臀,吓得田朵再不敢乱动分毫,不过,幸好大氅能漏些风,让她不至于像先前那样憋闷,于是就那么一路靠贴着他的胸膛,不知怎么地就进了梦乡。
梦里她梦见自己带着一双儿女回到现代,且要去绿草茵茵的郊**加祁阳的婚礼,天下着蒙蒙的细雨,貌似是春天,她一手牵着星儿一手牵着龙儿,摇手招出租车,可是有些车明明是空着的就是不停下来载她们娘三,眼看两个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急得田朵直跳脚,心下决定若是再过来一辆出租车还不载她们,那只能给祁阳打电话说声别等她了,并在心底还叹了口气地想,有孩子的人出个门可真是难。
就在这时,一辆超帅气的军用车停在她们娘三跟前,接着就看见田伟琦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从车上下来,超帅,超酷,超man,然后她很哥们地拍了下田伟琦的胳膊,没办法,这家伙比她高太多了,想拍肩膀够不着啊,随之向田伟琦翘了翘大拇指表示很有型很好看。
可就在她牵着星儿和龙儿的手坐进车里时,一身战甲的轩辕澈手拿战戟横空出现,随之就见他怒目圆瞪地冷盯她一眼,随之二话不说就拿战戟挑向田伟琦。
轩辕澈的战戟快,可田伟琦的枪更快,于是,下一秒就听咚地一声枪响,田朵抬手就用自己的灵力抓住那小小的弹粒,结果没等她抓住那弹粒,她就被人给撞飞了出去,然后她就落入了一个男子的怀抱。
而那子弹却穿透了本该在婚礼上和新娘成亲的祁阳,一捧血从祁阳的胸膛里如血花般喷溅而出,惊得她来不及看是谁接住了她,就挣开了那人的怀抱,并脸色痛苦地大声喊了句“不”,想要跑向那正倒地的祁阳。
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地跑,她就是跑不到祁阳的身旁,然后,然后,她就看见一身着洁白婚纱的新娘将祁阳抱在怀里,然后,她不跑了,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极致的红晕染在极致的白色礼服和白纱上,可下一秒,再次让她震惊了,只见那新娘猛地抬头冷瞥了她一眼,然后果决地将一把手术刀狠狠地扎进了祁阳的心脏。
如此,血更红更艳,纱有多白就预示着他们的爱就有多苍白可笑,而那个新娘的脸她看清楚了,却更错愕了,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她不由喃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