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薄琛顿了顿,整颗心立刻被揪了起来。
他知道,谢南观是生病了。
青年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大病没有,小病常有。
之前也是被雨淋湿了后,隔天就会立刻发一场低烧。更何况最近一个星期因为工作太忙,还在连轴转,青年的身体根本撑不住。
而在拍戏的过程之中,谢南观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自己身体不舒服。他清楚,谢南观只是在硬撑,不想给剧组添麻烦。
他既着急又生气地往那边走了一两步,很是气恼对方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可还没走出多远,时薄琛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硬是僵在了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去关心谢南观。
自从上次没有谈开后,他和谢南观的关系就一直若即若离,甚至回到了之前完全不想理会他的状态。
明明还是温和的态度对他,可却能让他心如刀绞。
他很想厚着脸皮硬凑上去要个清楚的答案,但他知道,那只会让谢南观更加讨厌他。
他只能选择主动离谢南观远远地,无助又无措。
时薄琛揪着心情往青年那边看着,正着急该怎么才能自然些过去时,一个身影却突然闯进了他的视线,走到了青年的身旁。
他看到,丹尼尔将一件厚实的外套披在谢南观的肩上,而后者怔愣了片刻后,顺其自然地接下了那件外套,转而对丹尼尔露出温和的笑容。
时薄琛再也无法控制住这几天压抑的心情,青筋爆起,双手紧紧攥住设备,手背经络爆起。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两个人,最终什么都没做,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离开了那里。
等时薄琛离开后,谢南观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出神。
明明没有看见任何人,可他仍然定定地看着。
直到丹尼尔提醒他差不多该上车了,他才收回目光。
谢南观刚上车,一股刺鼻的封闭车味就扑面而来。
戴上两层口罩后,味道还是很大,他强忍着不适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无力地头倚靠在窗边。
他有晕车的坏毛病,坐不了这种不透风的大巴车,再加上咳嗽感冒,今早出门没有穿够衣服,头就更晕了。
但他不想给丹尼尔他们添麻烦,只是阖上眼睛沉默地休息,想要把胃里的难受劲压下去。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上来,看到谢南观已经闭目挨着车窗休息后,都默契地往后边无声“嘘”了一下,后边的人就立刻识趣地安静下来。
顾北探出头,还在纳闷怎么前边突然不动了,就听到前面的前辈小声提醒:“南观最近很累,现在睡着了,我们坐其他地方,就让他自己休息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