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知道游羽不太喜欢能主动融入人群,所以去杨骅店里喝酒的时候也会特意叫他一起。在杨骅店里的时候,他们遇到了成薇,她是隶属于中央一区的检验人员,总是直来直去,一开始有些高冷,不太好接触,后来碰面多了,兰青和陈徊会去拜托她帮些小忙,两方人才渐渐熟悉起来。
游羽初来乍到,也犯过很多基础的错误,军科所占地面积不小,游羽不认路,经常不小心走入禁区,陈徊翻墙把他捞出来,然后兰青会在实验室准备好湿巾,帮他们整理仪容仪表。
拜这一群人所赐,李雨游来到军科所的前两年,度过了最忙碌但也最快乐的时光。他终于对“集体”这个词有了概念,以往离开游琴,不管在哪里都格格不入,但在这里,性格不同的人创造出了热闹带有生气的环境,并且这个环境很包容地接纳了他。
唯一的缺陷是,刘先明的组虽然氛围融洽,但军科所仍旧不是一个好混的地方。建所的性质就决定,它是一个相当结果主义的机构,对每个项目组逼迫得很紧。
这个组原本一直在从事精神治疗类药物的研究,除了定期的会议,刘先明来实验室的次数不多,他要忙着在其他事情上斡旋,每次来虽然态度和蔼,但总是会毫不留情地催进度。
在所有人日复一日的工作下,项目组成果还算丰盛,每次交上去的进度报告都得到了高层的统一认可。而游羽更是得到了刘先明的高度表扬,虽然来的时间最短,但凭借个人能力帮助项目度过了好几次瓶颈。
只是其他组没有那么幸运。中央三区最老的组,在进行新型军用吐真剂的研究,现在正处于关键时期,前线战队在边境斗争中捕获了几位关键人物,正是需要药物协助的时期,但他们却迟迟没有进展。于是军科所的几位大校将他们痛批之后,做了一个新决定——让前项目告一段落的刘先明同时进行吐真剂的研发。
直到今时今日才后知后觉,这就是一切罪恶的开端。
刘先明告诉他们,吐真剂的研发至关重要,并且是组织的命令,必须服从,整个过程会在严格监管、严格把控下进行。
实际上,被遣散的组也不是毫无成果,他们两年的时间提取出了一种元素,从理论上对精神的影响效果应该很显著,但有一个难以攻克的困境,就是动物体排异性太强,无法达成预想中的功能。
没有人敢质疑组织的决策,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组员包括游羽,比之前还要忙,甚至一日三餐都没有时间,只能吃速食解决。
重复、枯燥且煎熬的日子,时间都变得相对缓慢,研发比想象中更加困难,每个人都熬得灯尽油干。在彻底枯竭之前的某一天,游羽带着LSD-29来到了刘先明面前。
“就这样成功了?”闻绪问。
“不,”李雨游否认,“我失败了。”
“你不是做出来了吗?”
“是我做出来的,”李雨游说,“但LSD-29,是根本无法投入使用的半成品。”
LSD-29,比所有人预想中的东西要更强大,但也更危险。它是根本不可控的怪物。
十只小白鼠里,有六只都精神崩溃,一号二号互相撕咬搏斗,三号自我伤害,四号竭尽全力破坏实验器材,五号颓靡不堪,而最后的六号在不断qin犯五号。只有剩下的四只勉强成功,能按照设想听从指令,其中两只还必须在电流刺激下才能完成。
“所以,LSD-29根本无法控制成功率,”刘先明说,“它太不稳定了。”
“对,”实验对象歇斯底里的状态让李雨游有些不忍直视,“这已经是最接近成功的结果了。”
“我明白了,但LSD-29对精神干预的实际效果比想象中还要大很多,”刘先明说,“如果用在人体身上......”
“幸运成功的话,大部分普通人可能会听从指令,意志力顽强的,也许需要催眠之类的手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