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无意识又回溯到他割破自己衣服的那一幕——于是李雨游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又深了点颜色。联想到当时在杨骅店里,闻绪口口声声说他对男人和女人都不感兴趣,但这两天他对自己的肢体接触未免也太多了些。
“不能给反应,”李雨游开始自言自语,赛后总结,“他不可能真对你有意思,只是你太一惊一乍了,才让恶作剧的人得到心理满足,下次一定一定沉住气,怎么还会哭呢?太不争气了。”
说完突然又噤声,抿紧嘴唇眼睛向上瞟——不会这里又有无数监控吧?
胡思乱想得头疼,李雨游在沙发上连换三个姿势,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再度醒来又是深夜。
李雨游手被拷着,睡得有些肩膀酸痛。他表情扭曲地坐起来,刚好门又被打开。
闻绪再次换了一身衣服,这次是一件贴身高领的衣服,显得他肩膀极为宽阔。
“怎么了?”闻绪对他的表情总是捕捉得很及时,“哪儿拧着了?”
李雨游不理他。
闻绪没再问,把李雨游的手机摊在桌上,大概还给它充了个电。屏幕上显示着姚息的来电,闻绪冲着李雨游抬了抬手。
李雨游有点意外:“什么意思?你让我接?”
“这是你的电话呀,”闻绪点点头,“你想接就接呗。”
“你不怕我喊救命?”
闻绪温柔地看着他:“嗯嗯,可以试试。”
李雨游也只是随口一说,姚息这个自身难保的人也不可能有任何作用。思虑两秒,在电话快要断掉前,伸手拿过手机按了接听。
“喂?喂?喂?”
“你说。”
“老天爷,你终于接电话了,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从某种程度上讲姚息也是个天才。
李雨游瞄了一眼闻绪,他仍旧是那副“要说什么都请便”的表情,但李雨游想最好还是不要实话实说。
“我,我这几天不在家,我在,我在外面。”
“在哪儿?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
“很远的地方,可能还得过几天才能回去。”如果闻绪善心大发放过他的话。
“好吧,我差点都报警了。”报警也没用。
李雨游想了想问:“你还好吗?崔鸣冶没对你怎么样吧?”
姚息突然也从刚才的叽叽喳喳顷刻变得安静,顿了顿才说:“反正还活着,你回来我再跟你细说吧。”
“那行,你保重,”李雨游最后说,“对了,你如果能出门的话,偶尔去我家看看猫哥吧。”
电话挂掉了。一段毫无意义也无营养的对话,只是确认彼此都还活着,仅此而已。
但现在听到姚息的声音也能给李雨游带来一点亲切感。
闻绪倒若有所思:“你真善良,自己都身陷泥潭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李雨游没抬眼:“也不知道这个泥潭是谁挖的。”
他现在摸索明白了,这种程度的顶嘴闻绪不会在意的。
李雨游低头想确认自己有没有其他信息,但立即被锁屏吸引了目光——不知什么时候从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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