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轩刚刚擦完家里所有的地板,又拖着脚步,用抹布擦了一遍桌子,包括楼梯扶手、柜子角、茶几、以及电视柜等……家里一尘不染。
他好像并没有吃早饭,收拾完了一切后,扶着墙壁走进了屋子,开始穿衣服。
自己昨晚行为粗鲁,主要目的就是“拷问”他放那小子回来的目的,其次自己也爽爽,至于杜承轩的感受怎么样,他不会在乎。
陈则看到的只是,他这个秘书还算是识相,至少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都令他十分满意。
杜承轩穿好衣服,在玄关处半蹲着换鞋。
他不敢完全蹲下,更不敢坐下,因为身后有一处地方在火辣辣地疼,引得他走路的姿势都像是一个奇怪的人偶。
除此之外,他也知道自己脸色苍白,毕竟整个后背都已经冷汗直流,他也没有吃饭,眼前的金星似乎更严重了,全靠他自己硬撑着。
——他知道陈则家有摄像头。
他出了陈则家的门,极力控制着自己走路的姿势,走出了那个高档小区。
他扶着路边的大树,深吸了一口气。
外面的阳光可真好啊。照在身上很暖和,好像连低血糖的感觉都没有那么严重了呢……
☆、第35章
杜承轩打了辆车,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在出租车上紧咬着牙关,任何一点颠簸,甚至连机车发动时候的轻微的颤抖,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如同万箭穿心般的痛。
他拿着钥匙的手颤抖不已,插了好几次,才把钥匙□□了锁孔。
这里是他家,周围没有人了,墙上也没有第三只眼睛看着他,他完全放松下来,几乎是靠在墙上才没让自己滑下去。
他终于打开了门,进屋后把门锁死,扑向了餐边柜。
他从餐边柜里面扒拉出来了两盒葡萄糖口服液,抓起手边的剪刀,把玻璃瓶口敲碎,不顾一切地灌了下去。
极甜的糖水入胃,他沙哑的喉咙被齁地十分难受。
他没有理会,再次用剪刀敲碎了两瓶,额头上流下来的冷汗进了眼睛,他眨了眨眼,仰头再次把葡萄糖灌了下去。
就这样总共灌了整整一盒葡萄糖,他才感觉自己好一点了。
幸好家里还有……他扶着厨房的台面,喘着气庆幸道。
每次在陈则家里过完夜后,必然会是这样。只不过之前会比这轻上许多,通常一瓶就够了。
自己根本就不会爽到,也不想爽到。陈则只是把他当做是一个发泄的工具,而他,呵,算了……他冷笑了一声。
早就是一只脚踏入泥淖的人了。
他垂了垂眼睑,眼睛里面的神色如同一只与鹿群走失了的小鹿。彷徨而无助,悲伤而困苦。陷入深渊,自拔不得。
眼前不冒金星了,转成了头痛,还有一点耳鸣。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全部被冷汗湿透了。他没有理会,垂着脑袋慢慢挪出厨房,从沙发上抻下了一条长毯,又把一只靠垫扔到了地上。
身上没多少力气。他把长毯随便裹在了身上,在地上躺下,压抑着满心和满身的难受,睡了过去。
杜承轩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接近黄昏。
他咬牙翻了个身,身上的痛楚没见减轻多少,头还有点晕。
夕阳的光从窗外打了进来,正好照到了他的身上。他还在地上躺着,抬起了胳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眼泪顺着脸上还未干的泪痕,再次滑了下去。
桌上还摆放着爱人的照片,如同一种莫大的讽刺。
他对不起他啊!他上了别的男人的床。他甚至都没有脸再见到他。
他徒劳地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