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怀疑，一开始的盲目保护，就是错误的决断。
锦念这个人，是标准的小女人的容貌气质，看上去没有一丝强势凌厉的感觉，但她的骨子里韧性极强，也不是没有判断的人。
他是习惯了替她决定一切，也下意识的要挡在了她的面前，让她不必直接面对风雨。这本来是一种体贴，可是因为期间的一些处理不妥当和情绪上的变化，而让整件事都变的覆复杂了起来。
“应该告诉她，避孕药早就被换掉了的。”封龙霆愤怒的一砸桌面。
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他不该用这种煎熬，去惩罚她当日的决定。
“你会在哪里呢？锦念！快点出现吧！”他抓了一把头发，短发愈发显得桀骜。
不行，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等消息，总是心情不安定。
封龙霆抓起外套，朝着门外走去。
办公室外，整个总裁助理室的人，全都集中在那里，面色发灰，神情忐忑。
封龙霆突然出现，倒是把他们全都给吓了一跳，神情惴惴的看着。
“把里边收拾一下。”
“这三天的工作，全都整理好，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交际性质的酒会、宴会、约会，全部推掉。”
“无干紧要的事，少给我打电话。”
走进电梯之前，他下达了四条命令。
十来个助理，认真的记下了所有吩咐，稍后，他们就要进入全力以赴的工作状态，将封龙霆的命令执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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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景曜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办公室内，同样是焕然一新，他毁掉了一次之后，许多东西还来不及换上新的，整个办公室显的很空。
小野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凌先生，您要喝杯咖啡提一提精神吗？”
她眼神复杂，看着凌景曜完全失控了的样子，在记忆里仔细搜寻了一会，好像完全想不起，凌景曜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失常过。
没有！真的没有！
从认识凌景曜时开始，他就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几亿、几十亿的案子，在他那里都不会撩拨起太多的情绪，他像是一个精准的机器人，有条不紊的应付着每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麻烦，解决掉之后，就抛在脑后，完全不会放在心上。
像这样，不能控制自己的状况，在小野的记忆里，似乎只有过二、三次而已，毫无例外，全都是因为锦念而生。
她想，他一定是爱惨了她，才会处处在意，处处小心。
她也是疑惑，既然爱到了那般深沉的境地，为什么离婚二个字，会讲的那么容易。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锦念在凌景曜的生命里从来没有站有过一分的重量，需要的时候，便用金钱去收买锦家夫妻，逼迫锦念就范；不需要了嘛，少量的代价，一脚踢开，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是什么原因，让凌景曜甘愿违规。
小野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
“凌先生？？”她等了一会，不见回答，带着几分犹豫，小心的抬高了些音量。
凌景曜从长久的失神状态之下回过神来，“小野？你进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