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拿了衣裳关上柜子,眼里透了笑意。
等学员都出去了,我才在柜子上方摸着。
单看我这柜子没什么问题,可刚才和旁边那人的柜子一比才发现,我的柜子居然矮些。
平时大家都只注意柜子下方,谁也没去瞧上头。仔细摸索下,果然发现上方的边缘不平。拿刀片削了角落之后,慢慢地抠着木板。当一块块磁铁被取下来时,漆成卡其色的木板落了下来,一个小袋子成功掉落。
自封袋里两把钥匙一张两寸相片,还有一张写了名字、地址和简单的事件叙述的纸条。
找到了我要的东西后,我把更衣柜的钥匙还给教练,“那什么,教练,我今天来的事儿麻烦您保密啊,要是让我爸给逮着了,肯定要来退学费,以后肯定是不让我花钱学这个了。”
“那你啥时候来啊?”教练忙问道,“你不来也要扣钱啊。”
“我毕业就来,等我爸管不着我了,我悄悄来。”
从拳馆出来,我把发霉的衣裳丢进垃圾桶里,打车到了纸条上写的地址。
老城区这一片我倒很少来,一路打听找到了地方,终于找着了相片上的人。
“您好,我受林玉所托,找一下李青李先生。”敲开大门时,我努力让自已看起来无害。
开门的男人差不多40岁,虽然比相片上老了许多,到底轮廓没什么变化。他狐疑地打量着我,声音有些沙哑,“我就是,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想请您和我去一趟银行。”我松了口气。
“说好的,一千块。”他继续打量我。
我点头表示没问题。虽然俞秀给我的钱不多了,可是,我能肯定妈妈不会只给我留资料吧?
来回折腾,差不多11点才到银行。我压低了帽子和李青一前一后走进vip室,他拿出身份证又对了指纹,我给了箱号和密码。确认无误后,我们和工作人员到了地下室。
果不其然,我相片里那串数字是箱号,俞秀相片里那串数字是密码。
用拳馆取出的钥匙打开了保险箱,提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箱子。
给了李青一千块,告诉他这事儿让人知道会惹祸之后,他收了钱,面色不好地走了。
小箱子装进了新买的环保袋,我绕到城东进了间咖啡吧,选了雅间。
另一把钥匙自然是用来开箱子的。东西就在眼前,我突然想打电话给井黎,让他跪下叫爸爸!
还是以后再叫吧,我得先瞧瞧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控制住激动的心情,我慢慢地打开箱子。
我本以为,妈妈会给我留些钱啊,再不济也会给我留些升值的首饰什么的。可当我看到箱里除了一袋资料外,就只有一封信。
独坐良久才打开了那封写着‘阳阳亲启’的信。看完之后,我瘫倒在沙发上苦笑不已——我以为这就是终点,谁料这只是寻宝的一个开端。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我来做这些?我现在说放弃,妈妈,你会不会怪我?
出了咖啡吧,我到公话亭给俞谦打电话。电话接通时,他应声便道:“王子阳,你玩儿的一手金蝉脱壳,厉害啊。”
我哑然,“你知道是我?”
“这个号码,是给你准备的。”他隐有笑意。
我佩服,“看来,你是吃定我只能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