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争气的远房亲戚?有多远?我妈还是他姐呢!
我就这么憋着气去了机场的医务室。一边走一边抹我睫毛上的血。
大爷的,路都看不清。
直到医生给我处理好了伤口,把我脸上的血都给清理干净了,我依旧是一语不发,憋着气坐在椅子上,双眼死死瞪着医药箱。
那年轻的医生估计以为我打他药箱的主意,把东西一收,药箱就放进了柜子里。
刚才动静不小,小舅去善后了,留下井黎站在一旁充当电杆。
我现在最不想理的就是他。所以,看他走过来的时候,我很没理智的抄起桌上的医书朝他砸了过去。
我承认,我急性子,我脾气爆。
可是,任谁被这么骗着耍着,都会有性子!
更何况,他居然还认识我小舅!还叫我小舅小叔,这让我更加不能忍!
我在他面前就像是露着红屁股的猴子,他瞧着我的不堪模样,却还装作不知道,一次又一次的戏耍我。
我发火,医生也发火了。
他猛的一拍桌子,怒意毫不掩饰,“一条口子还不够?要打出去打,打伤了再进来治!”
我扬起堪比城墙的厚脸皮,冲井黎吼道,“听到没有?医生叫你滚出去!”
我的话,让推门进来的小舅沉了面色。他看了看地上的医书,又看了看医务室面色不佳的我们几个。
我见他沉沉一个吐气,把医书捡起来放桌上,跟医生道了歉,最后一声不哼的拖着我大步离开。
我被小舅甩进了后座,井黎一声不吭的进了副座。
小舅上车第一件事就是把车门锁死,就这样,一路无话驶上大路。
我以为小舅这是要带着我去享受极品飞车的刺激。没想到刺激倒是有了,却不是极品飞车。
小舅径直把车开进一个小区,下车就拽着我的手把我拖进了电梯。
电梯在十五楼停下,井黎当先出电梯开门,我就这么被小舅拽进了屋。
“卡里还有多少钱?”
我打量屋子的时候,小舅把我甩沙发上开问。
我抬眼狠狠的瞪着井黎,“没了,卡在他手里!”
小舅挑眉看向井黎,井黎微微一笑,“小叔,事情有些复杂,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小舅也不多说,扯了扯领带,掏出烟燃了一根。
几大口的吞云吐雾之后,他好像终于压下了心中的火气。烟蒂往烟缸里一按,似终于考虑清楚说道:“我回去再打十万到卡上。我最近忙,没时间看她胡闹。缺什么你跟我说,麻烦你这段时间帮我看着她。”
“小舅!”我大骇,起身就要反驳。
小舅却是睨了我一眼,以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事儿就这么定了。我最近有个大案子要处理,没时间来管你!学校都给你安排好了,你要敢出一点状况,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居然起身就走。
我的愤怒竟是带着一丝的绝望,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我。
我连夜来北京,就是不想和井黎多呆一刻!可现在,唯一信任的小舅居然放心的让我和井黎同处一室。
最关键的是,他居然不让井黎把卡还给我?
还往里面打十万,意思是要我卑躬屈膝求着井黎救济?
我一声不吭的开始砸东西。
屋子里的东西半新不旧,显然这里本来就住了人的。
我把茶几上的东西砸了,又把沙发上的抱枕丢在一片狼藉之中。
犹不解气,我想把那台液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