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甚至能看到城市写字楼里忙碌的上班族,能看到马路上像蚂蚁一般的行人。
姜司南又发问了:
“这病,是不是有的治?”
金近没有回答,只是努力解释着眼前的画面。
姜司南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我是不回去了,就算给我肚子剌开我也要进去,那边是正常的!屁事儿没有!我现在回去了,就一辈子在楼道里吃泡面了!爷爷肯定不希望我这样。”
这话虽然有些粗糙,但金近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认同感,个体于集体间微妙的关系。
金近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去看看能不能赶上一顿晚饭。”
这个决定不仅是对于姜司南的同情,更多的是为了解开金近心中的诸多问号。
伴随着防御工事大门的打开,刺眼的白光照射在二人的脸上。刺的二人不得不用手遮挡,一队七个衣着防护服的士兵逆着光走了过来....
姜司南坐在病床上,两三下就扒拉完了一整份工作餐,眼下已经是打开了第四份工作餐。金近吃着饭,观察着整个病房的构造,以自己的经验来看,这是隔离病房,还是最高规格的。看来二人的特殊性已经得到了上层的确认。
姜司南扒拉着饭看向金近:
“你这..你吃呀!”
金近敷衍的吃了一口:
“我可没你的好胃口,信不信一会儿就该有领导来找我们了解情况了。”
姜司南不以为意:
“怕啥,我又没做啥坏事儿..”
说到这倒是楞了楞:
“你说我杀那些得病的人,算不算真当防卫?会不会被判防卫过当?”
金近闭着眼睛想要忘掉这个脑残的问题。
就在此时,一个女生的声音响起:
“金近!”
伴随着隔离玻璃的雾化结束,金近看到了站在玻璃那边的人,猛地站了起来,欲言又止。
姜司南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看向了玻璃外,此时一个二十来岁,身着白色大褂的女孩儿,正拿着听筒看着房间里的金近。
“你这..虽然长得挺好看,但也还没到说不出话的地步吧!”
说罢姜司南用手在金近的眼前晃了晃。
金近半天吐出了两个字:
“许...念?”
姜司南喊着一口饭:
“你俩认识?”
他努力咽下了嘴里的饭:
“你一个货车司机认识部队领导!?”
金近推开了挡在前面的姜司南,走向了隔离玻璃:
“比较复杂,回头再跟你解释。”
金近帖在了隔离玻璃前,望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许念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嘴:
“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去隔壁房间等我。”
说罢,她摁响下了一个按钮,病房的左侧开启了一道门。
许念身着防护服,坐在身着病号服的金近对面,二人隔着一个一米宽的桌子。
金近已经急不可耐:
“你被救回来以后,都有什么发现了吗?”
许念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此时的她已经全然没有了前哨战初遇时的...人味。
许念面对情绪激动的金近:
“没有太多的信息。”
金近更是不解:
“那我看到那边的城市似乎没有受到一星半点的影响啊!”
许念望着激动的支起半个身子的金近:
“你发现问题了吗?”
金近眉头紧皱:
“什么?”
许念不急不慢地从手上的档案袋里掏出来一张画,画里是一艘木船,一艘正在行驶中更换甲板木头的船。
金近缓缓坐了下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里喃喃道:
“忒修斯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