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着你这句话。白璟继续一脸春风化雨般的笑容,“可是主人不在,随意打扰的话……”
“没关系。”白海笠不在意地挥手,“那是我嫡亲的堂兄弟,我俩关系好着呢。”
谁瞎了眼才和你关系好,小时候把我推河里的混球是谁?
白璟心里冷哼,面上却露出喜色。
“那麻烦笠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兄弟你姓名?”白海笠问。
姓名?
白璟想了想。
“我叫慕岂。不介意的话,喊我阿岂就可以。”
☆、蜕变
吱呀一声,铁门被轻轻推开,泛红的铁锈簌簌地往下掉。白海笠掸了掸,对身后的人道:“进来吧,很久没人住了,就是灰尘有点大。”
跟在一个外人身后踏进自己阔别多年的家,白璟心里滋味难言。
“你先在这里坐着。”白海笠道:“我去族长家知会一声,稍等一会啊。”
“没事,我先歇一会。“白璟笑着冲他点头,直到看见白海笠大踏步地跑了出去,他才站起身,向二楼走去。
二楼他的房间依旧是原来的模样,连床头的摆设都没有移动分毫。看来白璟母亲去世的这么些年,这间屋子也从没有人来过。
白璟打开衣柜里面的暗柜,翻出自己的户口本。想了想,又去中堂给母亲上了柱香。白璟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并没有能回来,连后事都是草草了事。时隔多年,白璟仍旧清楚记得当年离家时母亲的那句话。
“胖胖,出去了就别再回来。”
“别回来!”
白璟至今仍不知道,母亲为何如此抗拒自己返乡,甚至临走都不让他见最后一面。不过,今天既然有了机会,他总还要为母亲上柱香,祭奠一回。
将三根香插进香炉里,烟灰寥寥,飘到院外的桂花树下。白璟静静坐着,一时间思绪万千。
“谁?”他突然睁开眼,看向墙外的一个角落。紧拽着背包的手不由握紧,“谁在那里?”
桂花树下,灌木轻轻摇晃,有个身影在黑暗中蠢蠢欲动,伴随着不祥的阴影。
同一时间,去向族长请示出借房屋的白海笠,却遭到了一声痛骂。
“谁让你借出去的?!”
头发半白的老族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也不动脑子想想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时候是能让外人进村的时候吗?”
白海笠还想狡辩几句,“可是外面那些游客,不也是住在村子里嘛。”
“那能一样吗?游客们住的地方都有人盯着,但是他一个散户住进来,一不留神跑到不该去的地方怎么办?何况——”白老族长说:“你又是让他住的白璟家。”
“住白璟家怎么了?”白海笠嘀咕,“反正那小子半年多都没消息,指不定死在哪个街头了。”
“混账!”白族长一拍桌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大、大伯?”白海笠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何一向疼爱自己的大伯会这么生气。他不就说了白璟一句闲话吗,这几十年,村里的人说他们孤儿寡母还少了?却见那老族长并不理会自己侄子,而是转身道:“实在抱歉,让客人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