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醒的?”阮玉祁指了指阮遂身后的陆行。
“有一个小时了。”阮遂想了想。
“一个小时?”阮玉祁皱眉,喃喃,“为什么会差这么多,我是哪里估算错了?不对啊?就算错了,也不会差这么多?”
他说着突然抬头,手脚从来没这么利落过,一把拽住阮遂身后的陆行的手臂,快得让阮遂和陆行都不由得刮目相看。
阮玉祁也不在乎两人现在看他的眼神,目光灼灼地看着陆行:“快,快让我检查一下。”
陆行被他拉着往前走,没走出去几步,就被追上来的阮遂拍掉了阮玉祁抓着他手臂的手。
“松开,”阮遂把陆行护在自己身后,不让阮玉祁碰,“陆行身体还很虚弱,经不起你这么拽?”
阮玉祁眨了眨眼睛,指了指阮遂身后,面部已经恢复红润的陆行,又指了指自己为了做营养剂熬了一夜的黑眼圈。
“你说是他虚弱,还是我更虚弱。”
阮遂眼睛都不眨地说:“陆行更虚弱。”
阮玉祁气笑了,这弟弟不能要了,双标的厉害。
陆行见阮玉祁像是有点生气了,拉了拉自家教官的衣袖,让他哄哄阮玉祁,就见阮遂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用,我哥没生气。”
“没生气?”
阮遂轻抬眉角,露出一个像是好笑,又像是心疼微笑,无声对陆行说:“看着,表演即将开始。”
阮遂刚刚合上嘴,陆行就听到一声夸张的哭泣声。
抬头望去,就见阮玉祁蹲在地上,一手捂住自己的脸,一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熟练地擦了擦身后的地板。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刚刚擦过的地方,双手捂住脸,哭嚎声再度拔高两个声调,腿还根据哭嚎的声调十分有韵律的蹬踹。
那样子,十足一个得不到自己心爱玩具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熊孩子。
陆行:“.........”
好吧,是他见识短浅了。
以往见到的天才,虽然都有点怪脾气,或是爱翻白眼、或是除了专业意外,话都说不明白,或者不爱理人对研究狂热,但基本都还算正常,最起码不会像阮玉祁一样,这么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