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着为他细心地调节水温、将浴缸放满水,又去把一会要穿的浴袍、要用的浴巾找出来,放在了置物架上的阮遂出了神。
因为这样温柔的阮遂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让他忍不住着迷。
直到阮遂迈步朝他走来,将手放在他衣扣子上,他才回过神来,猛地按住阮遂的手,嗫喏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教,教官,我自己来。”
阮遂看着陆行通红的耳根,原本因为担心陆行压在心底的逗狗心思再次占据上风。
本想放过陆行,今天不适合逗狗,但当他接触到陆行害羞中带着一丝说不出期待的眼神时,他改变了想法。
他想陆行开心,暂时忘掉那些关于基因崩溃的事。
其实,刚刚陆行那么威胁阮玉祁他其实看见了,不能说是看见了,是他感觉到了。他可以和红莲感官相连,现在红莲完全和陆行相融,他也间接能感觉到陆行的情绪。
陆行在得知自己身体情况更糟后,情绪一瞬间十分低落,是发现自己十分在意后才调整过来,顺便威胁了一波阮玉祁。
他不想陆行满脑子都是这些事,就算陆行最后真的会死,他也想陆行是带着快乐的情绪闭上眼睛。
想到这,阮遂一手抓住陆行挡在衣扣前的双手按在墙上,一手抬起陆行的下巴,俯身贴近陆行,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恶霸一样挑了挑眉:“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能来救你。”
原本害羞想挣扎的陆行:“???”
阮遂看见了陆行眼中的错愕,感受到陆行情绪波动,心里笑开了花,清了清嗓子变换了一种霸道总裁声线:“小家伙,你不想我帮你,你想要谁帮你?我是你的监护人,你想被我打断腿吗?”
陆行一头雾水:“......教官?”
阮遂点了点头,离陆行更近了一点,语带笑意:“像不像?”
“像、像什么?”
“教官像不像强抢良家妇男的恶霸?”
陆行:“教官为什么这么说?”
阮遂轻抬眉角,语气又轻又缓,呼出的气息扑向陆行每一个细胞:“因为啊——有人防我跟防贼一样,可不就把我当成恶霸了吗?”
陆行眨了眨眼睛,闭嘴了。
他也发现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以前训练的时候,小队的公共浴池也没少去,他应该表现的更坦然一点,说不定还能趁机占点便宜。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阮遂笑了,松开钳着陆行的手,“你现在自己洗澡容易淹死在浴缸里,还是我帮忙吧,不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