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清继续道:“从前朝廷与南疆那一仗结束后,朝廷划定了疆界,两方井水不犯河水太平了这么些年,前些日子朝廷的军队突然进入那些南疆的村子,大肆掠夺杀戮,这才激怒了南疆首领。”
“竟有这等事?”
孟时清点头道:“而那些侵略之军正是邵锵部下,故而此番我极力举荐邵锵前去。”
虽然孟时清将那些军队侵略之事轻描淡写提到,然而面上微蹙的眉头也可看出此事定然十分严重,才会让南疆倾尽兵力大举进攻。
他们正说着,互听管家来报——皇帝出事了。
管家急哄哄跑到孟时清面前颤声道:“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皇上,皇上他也得那疫病了…”
孟时清猛然坐直身子,忙问道:“病情如何?”
管家道:“旧病未好,新病又添…怕是…怕是…”
管家在这边支支吾吾,宫中又派人前来,孟时清听完宫中来人所报,当即决定亲自进宫前去看望,顺带还捎上了景和。
小皇帝的寝殿外围满了太医,宫女来来往往,整座宫殿充斥着艾草的气味,太后在殿上坐着,一双细眉紧紧蹙起,看见孟时清来了连忙起身走了过来。
孟时清问道:“如何了?”
“高烧不退,喂药也喝不进。”太后忧心忡忡地说,说完看了眼孟时清身后的景和,又道:“湛儿的水痘可好了?”
孟时清应了一声作势要进去,被太后伸手拦住,“你别进去,会传染。”
孟时清微微推手作势要让太后让开,太后急道:“这病传染性极强,传进宫中不过几天功夫皇上就病了,王爷连日来多有操劳,进去了怕是也要传染。”
孟时清收回手站在那处静静看着太后道:“湛儿得水痘我日日亲自照看着都安然无恙,如今只是看一眼又有何妨?”
景和站在一旁轻声道:“王爷还是莫进去了,太医们医术高超,有他们照看着,恐怕您进去也…”他猛然收回将要脱口而出的“是添乱”,改口道:“也没用…”
孟时清偏头看了看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是了,是本王急糊涂了,还好你提醒。”
景和刚想朝他笑笑,就看到太后淡淡瞥了他一眼,忙收回了微扬的嘴角。
太后道:“既然如此,便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孟时清思忖了一下,问道:“如今有多少人知道皇上出事了?”
太后摇摇头说:“宫中已经人尽皆知了,恐怕宫外也要瞒不住。”
孟时清示意他知道了,头疼地揉了揉眉,“千算万算没想到皇上出事了。”
太后似也有为难事,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景和站在那处手足无措,目光在太后和孟时清之间打量来打量去。太后也注意到他的目光,轻轻哼了一声问孟时清:“将他带来做什么?”
孟时清看了眼景和道:“他是臣的谋士,如今出了这事,臣自然要带在身边。小景站着做什么,坐下。”
景和往孟时清那儿挪了挪,然后夹紧屁股坐了下来,腰板挺得直直的不敢说话。前番他冲撞太后时底气十足是因为太后在宫外,又是一身便装,反倒平易近人许多。如今在这巍峨的皇宫中,太后一身华丽官服,平添几分威严肃穆之气。
太后嘴角微微扯起,冷笑道:“你几次三番护着他,当真只是谋士这么简单?”
“太后与其操心臣的谋士,不如操心邵将军。”
太后面上一僵,道:“王爷什么意思?”
孟时清轻笑道:“太后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