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背紧绷着,微含胸,慢半拍地应她的话:“会感冒的。”
他手横拦在她前面,头埋在她脖颈里,牙齿轻轻地摩擦那里的软肉,感受着她慢慢加重的呼吸。
折磨她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千百倍的受着。
“会出汗。”
柔软的毛巾落下来,经由他的腿面,落在她脚边。
童夏的身体滚烫。
他伸手去够塑料袋,拿那里面的套。
塑料袋摩擦的声音,在这边充满欲/火的空间,显得刺耳,童夏心尖被轻轻挠了下,心脏狂跳。
她呼了口气,手搭在他侧腰上,主动吻她,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毫无章法地啃咬。
–
“童夏夏,聊会儿?”
“什么?”
“我以前没有半夜打篮球的习惯。”
“知道,失眠。”童夏一字一字往外蹦。
“现在,我找到了治疗失眠的法子。”
童夏知道陈政泽失眠已久,作息阴阳颠倒是常有的事,最近他们都在一起,童夏并没有看到陈政泽就医治疗,“什么……法子?”
“这样。”他抵达顶峰。
外面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风拍打枝丫的声音,驻足的猫头鹰振臂高飞的声音。
童夏茫茫然地看着他,他深邃的眼底像最小的海,里面欲望在拍打着、翻滚着,不知是谁身体的温度在拉着周遭空气暗燃,很热,热的她心跳快像是在做云端过山车,热的他手在颤抖,嗓音也在颤抖。
碎发贴着她的额头,乱七八糟地躺着,陈政泽粗粝的拇指肚,轻轻整理着她的碎发,声音极沉,“我好爱你。”
他一下一下的亲她。
童夏眼底带了水雾,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好看的脸,全身的细胞都加速疯狂着。
他往下沉时,她推他肩旁,抖着声音央求:“关灯。”
“理由?”
她话说的断断续续,不成句。
正中下怀,他单手握着她两手腕,防止她身体偏移,勾勾嘴角,“理由不充分。”
“驳回。”
“……”
身体上的合拍,并没有带来精神上的专注。
处于极度亢奋状态的童夏,仍被脑海里突如其来的想法分了些精力。
她在想,今晚,是欲望的驱使,还是道德谴责下的弥补,她想了许许多多的事,甚至想到了多年前在悉尼剧院中,无意间对视上的那双深邃又干干净净的眸子。
童夏被陈年旧事和他的动作搅的一塌糊涂,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身体比她的思绪实诚,紧紧贴着他。
“……”
县城的夜格外安静,连枝头的鸟儿都懒得理会房间内起起伏伏的叠影,头埋在羽毛里,和县城一同酣睡着。
颜辞醒了酒,披着毯子,和贺淮新一同看了场电影。
电影情节比较平淡,她不太能看下去,靠着贺淮新昏昏欲睡。
很美好的夜晚。
陈政泽喝了口水,再次时,他问:“童夏夏,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夜里打球吗?”
“不知道。”她想都没想,因为精力不允许。
“因为安静,球砸出去的声音特别清晰。”
“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打通宵。”
“……”
(十八岁生日的这个夜晚,他们在彼此的身体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抹不去,擦不掉,炽热着,滚烫着。)–审核员,请问这句话哪黄了???
童夏放空自己,听着房间里的声音,陈政泽弯腰捡地上东西的声音,把东西扔垃圾桶的声音,他趿拉着拖鞋去往洗手间的脚步声,放水的声音,还有那声直白地表达心情愉悦的低哨……gt–还有这句,哪黄色的??
童夏累极了,昏昏欲睡。
可精神偏偏和身体抗争,近乎模糊的意识中还残留那么一丝清醒。
浴室灯光比卧室亮,他看着她身上大片的於痕,尤其膝盖处,浪笑着啧了声,“童夏夏,你皮这么薄啊。”
童夏没搭理她。
他拿了条浴巾给她擦身上的水,“以后我尽量轻点。”
一番折腾下来,时间逼近凌晨五点,远处摩托车声、狗吠声隐隐约约地传过来。
童夏依偎在他怀里,意识逐渐模糊,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陈政泽说:“以后就跟着我吧。”
语气过于温柔,掺杂着恳求的意味。
她半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
陈政泽这三个字对于童夏来说,是一个庞大且复杂的命题,没人教她,该怎么处理好这个命题,交上一份满分答卷。
脑海里浮现出物理和化学知识,串联,并联,氧化反应……
掌握好书本知识,大量专题练习……
她想着自己成绩不断提高的方法,却从中找不出来怎么解名为’陈政泽‘这张试卷的方法。
但,她已经在这张试卷的空白处,落笔自己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