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级优雅的西餐厅里,乔心言倚窗而坐,一手支托着腮,一手有意无意地拨弄着手中的瓷杯。
对面而坐的李朝目光犹怜地凝望她许久,啜饮了口咖啡,声音低低哑哑地问道:“心言,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乔心言看了看这个曾经c大的风云人物,她和夏抒的大师兄,她曾以为他和夏抒郎才女貌的一对,现在看来世事真是会捉弄人,乔心言勉强而苦涩地笑笑,声音泛着微苦的苍凉:“就这样,我活着。”
李朝适时伸出手,握住乔心言冰凉的手,硬咽地说道:“那件事我也是刚知道,心言,想开点,伯父伯母肯定不只是希望你活着,而且要活得好好的,活得快乐幸福。”
乔心言略侧头,望向窗外,是呀,不仅要活着,还要好好地活着,活得幸福快乐。这是他们的宿愿吧!
“别说我了,你呢?你怎么样?”乔心言问道。
笑笑,随意地说道:“还这样,前不久刚从日本回来,现在在一家外资企业打工混饭吃。”
在走进这家餐厅时,湛子墨第一时间看到了坐落在窗口的乔心言,对面这个男人是谁?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可她竟然没有反抗,那样柔顺地任由他握着,安慰着,她轻轻地对他对笑,没有戒备,没有警惕,也不抗拒。
湛子墨的眉头不自jin地拢起,跟在身后的湛楚非和林夏抒也好奇地顺着湛子墨望的方向望去,林夏抒的心颤了颤,而湛楚非笑着迫不及待地走过去,林夏抒挣tuo不开被湛楚非拉着的手,几乎是被他拉过去的,湛子墨跟在后面也走了过去。
湛楚非哂笑道:“hi!李朝,好久没见了!”
原本低垂着头的乔心言在听到这耳熟的声音,惊讶地抬起头,这温煦如阳光得笑容,这脉脉深情得如星缀般的黑眸,二年多后再次相遇凝望,竟是这般的生远?
在场的所有目光都复杂地望向乔心言,乔心言不可思议地站起身来,与湛楚非四目平视,目光顺自移落下去,这双曾经温暖过她无数次的手此时此刻却与另一只手十指相扣,乔心言望着紧张局促的林夏抒不可自制地冷笑一声。
湛楚非的目光跳过乔心言,拍了拍的肩,谑笑道:“你小子,好样的,有女朋友也不说,这下被我逮到了吧!”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乔心言的脸上时,乔心言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他这是在演陌路人的戏码吗?
除了心无旁贷的湛楚非,其余几人无不心跳漏拍。李朝看了看半躲在湛楚非身后的林夏抒,目光中有叹不尽的无奈和依恋。
湛子墨的目光始终没有从乔心言的身上移开,看着她惊讶错然的表情,看着她看湛楚非时眸光里所流露出的情愫,他想,她或许是真的爱过楚非吧?而楚非就是因为爱她,而选择忘记,选择失忆。
“对不起!我先失陪下。”乔心言有些慌张地退开。
林夏抒也走进洗手间,二人的目光在平镜中交替,林夏抒尴尬地垂眸,走过去,打开水龙头,低俯下头,慢条斯理地搓着手,低低幽幽地说道:“他失忆了。也许你很奇怪,他记得李朝却不记得你,医生说他是阶段性失忆,把可能最痛苦的记忆潜意识里从大脑里删选掉。所以他甚至记得他初中时得过长跑运动奖,却唯独把你和他的那段记忆他全忘了。”
乔心言淡淡地笑了一声,多好呀!把最痛苦的记忆删掉,如果每个人都能这样,把最痛苦的忘掉,当作一切都从未发生过,那有多好!
林夏抒望着淡然轻笑的乔心言,所谓的手帕交,所谓的死党,所谓的知己,这一刻她觉得乔心言是完全陌生,生远的。她宁可希望乔心言抓着她的衣领,或者揪起她的头发,狠狠地骂一顿,至少应该质问她,反正怎么样都要比现在强上几倍。
乔心言从旁边抽了张干净的纸帕,擦干手,面色如平镜般地走出洗手间。
生气吗?心痛吗?因为好朋友抢了自己的男朋友?代替了自己现在的位置?可是再也有没一种痛能比得上心底深处的那道伤,因为那是世上的最惨烈的失亲之痛。
林夏抒看着乔心言萧薄淡凉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感觉到陌生和遥远,这个还是那个偶尔没心没肺却永远快乐的乔心言吗?
乔心言走近原先的座位,三个男人的目光几乎同时向她望来,而湛楚非的煦意深情的目光越过乔心言,望向她身后的林夏抒,向她招手为她移开身边的位置。
乔心言的唇角不自jin地勾起一道凉薄的弧线,轻扫过湛子墨深邃探询而过来的黑眸,落定在李朝身上,说道:“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李朝也站起身,目光再一次落定在林夏抒不安的脸上,对乔心言温柔地说道:“我送你回去吧!”说罢便对众人笑着示意告退。
湛子墨端坐着微微颔首,斜睨着他们并肩转身离开的背影。她对那个李朝好你没有一丝的抗拒,甚至还有些亲近
给读者的话:
豆豆也被迷茫了,到现在看来女主真的很弱吗?迷茫,不知道怎么强大,豆豆需要反思,另外谢亲们的添砖加分,群亲一个,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