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x公司建造在市中心的位置,磅礴的建筑,独特的设计风格,无不显示这家公司蓬勃的气势和雄厚的实力。
乔心言跟在王副总的身后,始终微垂着头,不敢看办公区的那些忙碌的工作人员,其实那些工作人员都埋头干自己的事,根本无暇顾及突然到访湛总办公室的女人。忻秘书接通了内线,方才示意乔心言进去。
乔心言几乎是用双手才推开这沉重的玻璃门,宽大豪华的办公室,湛子墨正坐在办公桌前,目光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击键如飞,对着耳麦说着乔心言分不清是哪国的语言。
几分钟过去,乔心言依然在进退二难中为难,湛子墨依然忙着自己手上的事,好像并没有留意到已经有人进来。乔心言像是小时候被老师罚站的委屈样,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夫尖看。她今天穿的是一双非常卡哇伊的公主鞋,上面还有个别致的蝴蝶花,可爱童真的东西总能让人心情愉快。
湛子墨按了确定键,将手中的文件发送出去,适才抬眼望向一直站在门边的乔心言,今天她穿了一件精致短俏的上衣,下配一条百折碎花裙,湛子墨随着她垂眸的目光望下去,这鞋子?大概在儿童世界里能找到吧?这个样子,还不如三年前的打扮呢?可能是自己见多了那些成熟妖魅的女人,吃多了bao鱼燕窝吗,为什么这样青涩的她会如同一泓春波微漾,在心中淡淡地却又汹涌地激起层层水浪?裴子墨自嘲地笑笑,很快恢得理智和平静,招呼道:“坐吧。”随后站起身径直走过来,乔心言如梦初醒,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喝什么?咖啡还是果汁?”湛子墨随意问道。
乔心言从来没看到过办公室里还能设计成厨房,呆呆地看着湛子墨有条不紊地清洗着榨汁机,小声地说道:“不用了。”
湛子墨好像没听到似的,顾自拿了两个苹果,熟练地打着果汁,倒在杯中,递给乔心言,乔心言不敢去望他的脸,伸手去接,手指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指,反射似的又缩回去,湛子墨看了看她,将苹果汁放置在茶几上。而自己则煮了杯咖啡,在她对面坐下,随意地翘起腿,即使是面对面地平视,可乔心言觉得这个男人仿佛无时无刻不是用一种睥睨一切的姿态来看她,那种居高临下,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无人能改变什么。
乔心言虽不敢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腿脚微微哆嗦。
湛子墨看了看手表:“十分内到我办公室。我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给你。”
湛子墨浅浅品茗,上好的瓷杯在唇边轻轻磨娑,略挑眉似是无意地轻扫一眼局促不安的乔心言正低着头掐印着自己的手指,他的嘴唇微微开启,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字眼轻轻吐出:“over。”
乔心言惊慌地抬眸望进他深邃幽凉的眸光,冰冷得仿佛能吸引一切的黑暗,轻药下唇,小声问道:“你说什么?”
“结束,和楚非结束关系。”湛子墨毫无感情地斩钉截铁道,不容一丝辩驳与挽回的余地。
“no,凭什么?”乔心言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抬起头,倨傲地迎视着他深邃的黑眸,凭什么?凭什么要他来说over。
湛子墨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他不记得还有谁对他这么直接地说过no了,凭什么?这个还不够清楚吗?那天在湛家她见到他时的慌乱,手足无措,他知道她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而他身边的mei女一直都是如云穿梭,没想到却也在第一眼认出了她,既然已经心知明了,再纠结多余的为什么,凭什么岂不可笑?
湛子墨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想乔小姐的记忆力没有退化到三年前发生的事已经在脑子中一笔勾销了吧?”
乔心言突然腾地站起,腰板打直,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自以为是,霸道冷冷酷的男人,不可自制激动吼道:“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对我说这样的话?凭什么那个错误的一夜让我来承担后果,那是你对我犯下的错,你凭什么让我和楚非分手?你凭什么?”
湛子墨静静端睨着她,盈盈泛波的水眸润湿盈眶,仿佛只要轻轻一动,如断线的珍珠颗颗坠落下来,就好像那夜她醒来后,也是用这样的含泪水眸不可相信地盯望着他,一遍遍地问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的心仿佛被什么轻轻一扯,又一紧,有些卡了刺般难受,吐不住又咽不下,但只一瞬,他掩饰般地换了换坐姿,依然是漫不经心地品着咖啡,嘴角微微牵动:“令尊经营的食品公司业绩好像还不错吧?”
那声音慵懒而随意,仿佛只是在跟她说,明天是个晴天而已。乔心言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个俊朗非凡,窗外的一缕阳光折射在他的脸上,缕缕光晕为他涂上闪闪金色,却也无法感觉到他内心的阳光,这个人还有阳光吗?他竟然卑鄙地以她的父亲来威胁?还说得如此云淡风轻,理直气壮。
乔心言的手拳在裙侧恨恨地握紧,目光愤愤地瞪着他,而后者依然如泰山般淡定自若,浅浅抿笑。
办公室里内线电话响起,在突然沉寂下来的办公室中显得突兀,湛子墨也不急着去接,看了看手表,慢吞吞地起身,淡定地说道:“我已经多给了你五分钟,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说完径直走出了办公室,留下还愤然不定的乔心言一人站在那里。
给读者的话:
豆豆一般是上下午各更一章,偶尔心情好或者看到亲们的留言加更一章,豆豆很感谢亲的漫长追随,某豆加紧码字!